看着从王凯背上滑落的温糯,温酒敛了敛眸:“若有下次,我不收你,你自己离开。”
刚玩得起兴的温糯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刚想朝温酒扑过去的小身子呆愣愣的待在原地,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仿若蒙上了一层灰般瞬间失去了生气,整个小小的身子都开始萎缩,散发成浓重的黑气。
温酒皱着眉看向萦绕在自己身旁的黑气,没有恶意,但很沉重的悲伤,很压抑的悲伤,让温酒再次忍不住开口道:“温糯,你很喜欢那个人?”
黑色的浓雾沉沉的发出嗡嗡两声。
“说话!”温酒不喜欢看着自己养的小鬼这般悲伤的样子,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当初就是因为看着这样的自己所以把自己捡回去的?
“嗯!”凝化成人形的温糯垂着脑袋站定在温酒跟前轻轻点头。
“为什么?因为他身上干净?”
“是!”温糯皱着圆圆的包子脸随后又道:“也不是,他前世是个好人,他给过饭我吃。”
“下次别趴人身上。”温酒看着小崽子暗淡的小眼神心下一动,破例的道:“他若来你可以待在他身边,但你是鬼,你离他过近他会短阳寿,还有我等着吃饭温糯。”
听着温酒不像解释的解释,温糯的小眼神越来越亮,到最后仿佛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望着温糯猛点头道:“阿酒,其实我刚刚趴他身上只是一下子激动,后来不开心是因为你让我走,只要你不让我走,他?我不看都是没问题的。”
“阿酒你等等,你想吃什么?”迈着小短腿的温糯欢快的朝整洁的厨房走去,边走边问。
“随便,我好饿。”温酒眼神突然瞥到了茶几上温糯给自己整理出来的前身的学习书籍,心下一累,拿着本书盖在自己脸上,喃喃道:‘有完没完啊,怎么前身脑中一点都没有这些东西的记忆啊······’
了解温酒的温糯知道这是真饿了,便快速的下了碗清水面,配上自己每天都有在熬的高汤以及高汤中鲜嫩的娃娃菜,虽说清水面,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温酒不挑食,或者说是因为现在的温酒所吃到的东西都比以往生活中的十八年里的东西都要好吃,更何况不管好吃不好吃,组织里养成的习惯也让她不会挑食剩饭,她自己也不准。
吃完后的温酒感受着一丝丝灵气往自己身体里钻的感觉,就像是给全身做按摩一般,让人忍不住慵懒起来。
斜躺在沙发上的温酒,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自己功德的地方,那是她的。
晚上七点,王凯载着自家老哥,屁颠屁颠的将温酒带在了自己车上,其它四位跳大神的王恪已经让刘队先带着人过去了。
刚上车温酒就淡淡撇了眼额头上满是黑气的王恪,纠结着到底是要说还是不说,说了大户不相信怎么办?不说,大户倒了谁给自己钱?
从后视镜里面看着温酒盯着自家老哥额头满是纠结的王凯,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道:“温大师,你要是瞧见了什么直说就行,我们付钱、付钱。”
王凯这败家子模样立马惹得自家大哥一白眼,不过也没阻止小弟的话,他也想瞧瞧这小丫头有没有些料。
“一卦一万,不还价。”暗自感叹还是自己的有缘人有颜色的温酒面色不变微笑着露出酒窝道。
“给!”沉稳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
“先生可否把手给我看看!”温酒伸出嫩呼呼的小手掌朝王恪道。
瞥了眼越发笑起来更加妖孽的温酒,王恪垂了垂眼帘,侧坐着将手伸了过去。
“先生这三天之内必有权位之争,无性命之忧。”
“无性命之忧?温小姐好委婉,这是在说我必定落败了?”王恪心下一震,自己当这局长很多年,今年市长之位,除了自己的好友,就连父亲都不知道自己也想去争那个位子。
“是也不是。”温酒微微摇头:“落败,家道中落,官气不在,父母受病邪侵蚀,有大病但无姓名之忧。”
温酒看了眼带着伪装面具的男人,微笑道:“若万幸中选,王家之地位,远不止将门之后。”
“咦,大师,你怎么知道我爸是将军啊!”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后面这些的王凯后知后觉的问道。
“傻!”王恪看了眼旁边傻愣着的弟弟,微眯着眼道:“你当温家主他们也不认识你王凯?”
‘可是我没将名字告诉温大师啊!’王凯看了看自家不怒自威的哥哥,将心底的话咽了下去。
许久就在温酒都准备闭目养神时,前座的人再次开口道:“温小姐,你这样一说,我王恪都不敢向前冲一冲了。”
“冲什么冲?”不明所以的王凯接着捣乱。
睁开眼的温酒看了眼干干净净的王凯,想着屋里小鬼的一饭之恩,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道:“小心身边齐姓之人就可。”意思是你这位有可能是未来皇帝的人,还是冲一冲吧。
“哦?温小姐,想要什么?”王恪双手交握在腹部的手紧了紧,直到手指骨发白发疼才平常一样的开口道。
齐家与王家一直都是世交,齐家这些年转战商界,没想到原来还有这番远见呢?倒还真是自己盲目自大了。
“不要什么,对你那傻弟弟好点就行,这算是报了你弟弟前世的恩。”
“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