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温酒不喜欢自己的迩看着温酒越来越冷的脸,整个身子也是越来越僵硬,直到温酒将那句话问出,迩的眼睛倏地一亮,不同于人类的红瞳,迩的竖瞳突然慢慢的缩了起来,那是极度愉悦的表情。
张了张嘴的迩皓齿轻咬唇瓣,终于结结巴巴的将要说的话语从那因为千年来已经没有说话而退化了的器官中传递出来。
“在、在、这、这里!”像是费尽了所有力气的迩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手试图将茶几上面的玉簪勾上爪子。只是一出生还没来得及化形的迩直接就被关在了这玉簪中,所以只见明明有着一双修长的玉手,却硬是十指虚握,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玉簪上。
三人没有一人阻止迩的行为,终于在不下于十下的拍打,玉簪惯性从茶几上翘了起来。
迩的眼睛又是一亮,直接双手手心朝上,将玉簪接在了自己十指弯曲护着的手心里,眸光潋潋的举着玉簪仰头动了动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后大幅度的张嘴,无意识的露出了自己两颗尖尖的兽牙。
殷红的舌头根本不知道往哪放的随着结巴出来的话语一伸一缩的道:“吾、吾的!吱吱吱~”
看着眼前眼睛都快开心没了的狐狸,温酒满腔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忍不住伸手点了点迩毛茸茸的耳朵道:“这里、”手指一移温酒又指了指瞬间闭上的狐狸嘴道:“还有这里,都要和我的一样,知道吗?”
一双圆溜溜的狐狸眼随着温酒所指的地方看了看,随后:“吱吱吱”的唤了几声后,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一动,就像是施了个障眼法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粉嫩的小耳,耳弧微尖,巧而精致的耳朵立马让司祭又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动。
随后眨了眨眼睛的迩不解的看了眼司祭后,又朝着温酒大张着嘴巴,龇着牙齿,随后自己还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有着兽牙的地方,现在摸去,狐狸手微微一顿,随后猛地惊得一跳。
想也没想的化作了一只红狐,蹿进了温酒的怀里,这速度与那熟练的动作,司祭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看样子这狐狸还真的是与小酒颇有渊源。
反而刚准备端着碗吃东西的温酒被突如其来的迩立即弄了一个浑身僵硬,就连抬起的手都不敢往身上狐狸皮毛上防去。
以前在大齐,温酒不是没有见过精怪,就说司祭所圈下的那片山头,就有着几个修炼的精怪,那时候温酒还被那其中的一只小黄鼠狼戏耍过,只是渐渐地温酒身上的灵力越来越血腥与蛮横,那些精怪也不敢再靠近温酒了。
看着怀中像是被自己消掉的兽牙吓着的红狐,温酒微微一哂,随后伸手往那瞬间缩小成了玩偶大小的尾巴摸了摸后眼里的柔和也越来越明显。
本来就不悦这东西费尽心思跟在自家夫人面前的轩辕即墨现在怎么可能还受得住,想也没想的轩辕即墨直接伸手拧住了那狐狸的后颈皮毛。
顿时被提起来的狐狸,嘴里连忙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声,似乎是在控诉这个男人,浑圆的狐狸眼中满是愤怒与挣扎。
“呵···”轻蔑的朝那红狐一笑的轩辕即墨想也没想的手一松就将那狐狸扔在了一旁的司祭腿上。
只是刚做完这一切的轩辕即墨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夫人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心下一顿,轩辕即墨直接低头喝粥,顺便红着耳尖将肉包子塞在了温酒的手里,那神情,那窘迫,却是在这个男人身上第一次出现。
“咳咳···”接过狐狸的司祭连忙伸手掐了个法诀按住了朝轩辕即墨龇牙的狐狸,轻咳几声后道:“那个,这个,要不我给你们先养着?”
说完这话的司祭又后知后觉的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很少参与世间喜乐的司祭没有多想,因为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当真将怀里的这只小狐狸重新放进小酒怀里。
估计下一次这个老阎王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而被按住的迩那叫个急啊,一张狐狸嘴正拼命的朝着温酒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这一刻温酒眼前突然闪过一丝不属于自己的画面,她好像看到了这只小狐狸被什么东西定住时,也是朝着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叫喊着,后脚还使劲蹬着黄土地。
只是这一幕闪过得太快,快到温酒甚至有些怀疑莫非赵酒也曾经见到过这只小狐狸?但是很快温酒就被自己给否决了,因为刚刚那股郁气,温酒敢肯定那是来自自己的。
想不太明白的温酒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玉簪,双手直接将自己铺散在脑后的长发一个手花便挽好了,血红色的玉簪与那满头青丝似乎是天生就该这样,就连温酒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熟悉···
只是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向来不喜杞人忧天的温酒弯了弯嘴角,朝着狐狸道了一声:“饿了吗?”只是问是问,温酒却没有将狐狸重新抱回自己身上的意思,反而忍不住的伸手在身旁男人发红的耳尖碰了碰后悠悠的笑开来了。
九尾天狐诶,那可是曾经天生地养的灵物,虽然还不适应怎么当做人类,但是九尾天狐却是天生有着趋利避害和窥探他人所想的能力,甚至除了温酒以外,迩能听到这个人世间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的事情。
这是她九尾天狐天生的能力,其实迩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能力,比起曾经的族人,它这个能力就像是鸡肋一样,那时候所有人、灵、神崇拜的都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