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奇特的东西,它像是经常喜欢开玩笑一样,本来是决定今天就去西藏的大块看着手机上面发过来的消息,嘴角一抽,这路怎么又要维修啊?
暗自在火车站挠了挠头的大块,背着自己军绿色的布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下了温鹤的地址,本来没什么文化,还自顾自的朝着前面的车司机文绉绉的来了一句道:“主不留人,天自留啊!”
“啥?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当兵去啊?”一时没听清大块说什么的司机看着大块身上一身深绿色的汗衫笑了笑道:“我家小兔崽子,我也想把他弄进部队里面去,真是太难管了!”
“嘿,哪里需要部队管啊,直接胖揍几顿就老实了。”没有回答司机前面一句话的大块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来了一句道:“当年我就是被打得老实的,您啊,多揍揍,冲着屁股猛打就行,相信我打不坏的。”
说完还朝司机咧了咧那一口白牙,要知道,当初他们刚进去当新兵蛋子的时候,可没少挨老兵的打,挨教官的打,后来啊,被选进特种部队后,被打得更厉害了,好在那些打都没白挨啊!
不明白大块思绪万千的司机顿时也是一乐呵笑道:“对对对,还是你们说得对,这男孩子的确得揍,不过,小伙子,你这长得够壮实的啊,这块头都快比那欧美的人了,得有个一米八五吧!”
“嘿,可不是吗?我兄弟们都叫我大块呢。”笑了笑的大块四仰八叉的倒在后座上后道:“大哥啊,到地方了叫我一声啊,我这几天没睡好,先睡一觉。”
“好嘞,没事没事!”司机习惯性的朝后面望了望,随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谁叫人家一身都像是泼了古铜色的油漆一样,晒得那么匀称,真想问一句,这小伙子去哪里晒的。
察觉到前面的司机在暗自打探着自己的大块也不做反应,反正他这次从西藏回来一个月也只是为了学习一点雌黄之术,顺便拜访一下,当初给自己的申请签字的吴老,但是很显然自己失败了,来了两三个月吴老的影子都没有见着,最后还是邢乐那小子告诉自己,吴老早就去世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毕竟可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自家兄弟才没能被继续蒙在鼓里,才能重新追回自己的爱人呢,想到这里,大块又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大块原名叫陈思言,很清秀的一个名字,不难看出是出生在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家庭,只是很不幸,大块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因为他被包着一团棉絮,外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与名字的被扔在了福利院的门外。
不过大块倒是没有自怨自艾,反而从小到大都一直有着一股血性,吃得多,长得也不像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又高又壮的,无不良习惯与记录,十六岁的时候响应国家的号召,去当了兵,那时候大块只是觉得自己吃太多,想替福利院减少负担才去当了兵的。
没想到这一当就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天生为战场所生一样,明明块头最大,却是因为侦察与反侦察方面的天赋直接打破了前辈留下来的记录,给唯二破例以二十岁就被选入了特种部队,至于前一个,当然就是邢乐那个怪才了,即便块头要比同为特种兵的大块差一些,但是确实撂倒两个大块都是不成问题的。
其实若是大块一直留在京城,现在至少也是个少将了,可是这人吧,每个人都得有点追求的东西,以前一直把填饱肚子当做追求的大块在慢慢有了工资之后,就将自己的工资全数交给了福利院,那时候大块的追求便成了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报答他在福利院的家人。
再后来,有了温鹤这个朋友后,大块连这个追求都算不上一个追求了,因为他这朋友可是个实打实的土豪,直接便偷偷的捐赠了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想象过的资金给了福利院。
没了追求的大块便养成了作为侦察兵特有的性质,那就是什么都想追求一个因果来,去西藏之前,大块已经痴迷与反侦察一段时间,去了西藏之后,可能大块是将洛丽塔当做了反侦察的对象吧,只是这个侦察时间有点长,一侦察便是八年,大块也就是陈思言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二十八岁的年纪,依旧还是靠着左右手过活,想想都觉得有些心塞,所以当温鹤邀请自己参加生日宴时,大块毫不犹豫的拒绝,一是因为狗粮吃得太饱了,知道两人过得好就行了,他就不爱整那些虚的,二是因为这次来京城也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了,他得回西藏继续他的反侦察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能想到这几天去西藏的铁路又要进行维修了,去不成西藏了的大块说起来二十八了,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脸回福利院过几夜啊,没办法,谁叫大块他在京城也就温鹤、邢乐以及黑蛇这三个朋友了,黑蛇那小兔崽子好像也退伍了,据说是伤了胳膊上的经脉。
在军医院养伤的时候和一个小护士看对眼了,热血了小半辈子的黑蛇比他们都要大,想着也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便回南方去与小护士结了婚,据说现在已经怀上了,大块慢悠悠的想着,估计下回回来就是要去参加黑蛇他崽的周岁宴了。
而此时还不知道陈思言已经在来自己家路上的温鹤正被李凡与刘慧两人拉着准备起哄拼酒来着,只是两人没有想到酒没拼成,倒是把自家温总那个最神秘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