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文如此,时夕越发觉得奇怪。
好一会儿,阿文才道,“小的唐突了,请公子跟着我这边走吧。”说着,他对着时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后阿文来到时夕身后的的屏风后面。
时夕跟上去,发现这屏风之后是一个偌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阿文转了一下瓶子后,那桌子立马转动了起来。
“在这边看着。”阿文对着另一人说完之后,自己就先行进去了。
时夕站在那儿,面色难看,“这般无缘无故的要我过来,若是不说清楚我必然不去。”
闻言,阿文停下脚步道,“公子,是有一位故人要见您。”
“故人?”他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神神秘秘的故人?而且,既然是故人,为何见个面都不能光明正大的?
见他站着不动,阿文有些着急道,“公子,这时间紧,可得快些。”
时夕轻蹙了一下眉头,而后只犹豫了片刻就跟了上去。身后,石门合上。时夕跟着前面的阿文一路弯弯绕绕之后,又看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阿文来到台阶之上,转动了右侧墙上的烛台。须臾,前面的也打开了一个石门。
时夕抬眸看去,发觉这石门后面,通往的竟是客栈的某一间房里。
“总算是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夕不禁怔愣了一下。
阿文朝着他福了一个身子后,然后让出了一个道说道,“我便在这里侯着公子。”说罢,阿文缓缓走下了台阶。
时夕抿唇,往上走去。来到石门处时,他果真看到了那坐在桌球的人。
几个月未曾见面,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曾忘记过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阿德说,该是时候离开京州城了,因为她已经安然出嫁,南宫瑜的地位也愈来愈稳固。她,早就不需要自己去挂念了。
然,他宁愿留在此处,一直这般空守着也不愿离开。现在,又一次见到她,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砰砰的乱跳,就像……第一次喜欢她的时候的感觉。
“怎的愣在那儿?”她脸上挂着轻薄的面纱,只一双明眸,空灵而又让人心动。
时夕不知所措的僵在那儿有一会儿后,方道,“怎么是你?既是你要见我,何故……”
“我自然也想直接找你,只是这外头盯着你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不知其目的,自然也不先给打草惊蛇。”
“有人盯着我?”
“已然大半个月了,你还不曾注意到过吗?”苏瑾挑眉笑道。
“我近日来都在教阿阮习字,鲜少出门,所以……”
“阿阮?”苏瑾垂下眼睑,似有感怀,“说起来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阿阮了,他可是还好?”
时夕走过去,在苏瑾的面前坐下。“尚好,只是,他也想念你想的厉害。”
“那孩子,我以为他会一直气着呢。”
“怎会?以前的时候阿阮最是喜欢你,如此又怎会一直生气。”
听罢,苏瑾欣然一笑,复又说道,“阿阮有你照料,相信会越来越好。”说着,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先不说这个了,我今日找你可是有要紧事的。”
“说来听听。”时夕以为,苏瑾是自己发生了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情,是以,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蓦儿,只听苏瑾问道,“你可知近日来一直盯着你的人是谁?”
“谁?”他也有些好奇,他不过是一个在外漂泊的郎中,怎的还有人惦记上自己了?
苏瑾道,“那些人,可都是罗云国的人。”
“罗云国?”时夕也颇为惊讶,“除却先前游历之时,我接触过几个罗云国的商人,但我记得自己也不曾得罪过谁,怎会有人盯上我?”
“许是不是因为你得罪过他们呢?”
“那……会是因为什么?”
苏瑾拧眉,想了有一会儿后道,“你可是记得,你是被你师父从何地方抱来的?”
“记得,只是……”
苏瑾起身,命阿远和明玉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随即她才道,“那年,罗云国的国主正痛失他一个最心爱的皇子,也便是在那一年,你被你师父从罗云国带到了辰国。自此,你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那……与现在的事情有何关联?”时夕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苏瑾转眸看他,抿唇道,“这二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我并不甚清楚,只是……那些人是罗云国皇室派来的人,我……”
话音落下,时夕不由怔愣。
罗云国皇室派来的人?既是皇室,那更不应该盯着他才是,他不过是个寻常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可以图。再者,皇室中的人,与他有何关系,为何要大费周章的让人盯着自己?
耳旁,只听苏瑾喟叹了一声道,“我此番过来,也不过是想只会你一声,希望你多加小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是我最要紧的朋友,我……并不希望你出事。”
时夕一愣,心中陡然划过了一丝暖流。尽管它是以朋友之名来关心自己。可这般特地的找上门来,不正证明她还是有些许的在乎自己吗?
哪怕……仅仅只是因为朋友。
……
“此事,我会去调查清楚,只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务必要小心。”
听罢,时夕轻笑一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是罗云国的人,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难道还会抢强民男不成?”
苏瑾一怔,继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