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久了,就觉得虚虚幻幻的,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他听到了阿萨公主的怒喊,也听到了瓶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最终,当他沉浸在梦中不愿意醒来的时候,他听到了阿萨公主歇斯底里的哭喊,“南宫瑜,你给本公主醒过来,那个女人还没有死。但若是你不醒来,本公主立马让人去杀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说的是苏瑾吗?可是,她不是说,苏家被满门,就连苏瑾,也早已经不在了吗?难道,她是骗他的吗?
依稀中,还听到有人对阿萨公主说道,“公主,他浑身是伤,尽管先前都一直有涂药。但有些伤口还是发炎了,他现在高烧不退,也只能听天命尽人意了……”
“本公主不想听这些,本公主只想要你把他救醒!否则本公主就让你人头落地!”
“公主,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我置气。若是可汗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也会劝公主顺其自然。”
“胡说八道!父汗可是答应过本公主,会让本公主与辰国如愿联姻的。”阿萨公主瞪着她,眼睛已经有些血红。她嘴里这般说着,却不敢质疑他说的每一句话。她是西蛮最尊贵的祭祀,也备受父汗的恩仇。但凡他说一句什么,父汗也都会听。
现在,他那样说,就意味着父汗先前可能真的只是骗她。可是,怎么会呢……
父汗可是最疼她的啊。她难得喜欢一个人,难道父汗也要跟着阻止吗?
库尔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羽,眉头轻佻,接而冷声道,“公主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他究竟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说完,库尔班就走出了帐篷,一脸的傲慢。
身侧,一个小丫头上前,轻哼了一声说道,“公主,这祭祀也太过分了,竟然丝毫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阿萨公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他是父汗身边的红人,我刚才那句话也只是故意吓他。他人头会不会落地,哪里我说的算?”阿萨公主转眸,再一次看向床榻上的南宫瑜,“早知道本公主先前就不那样说了,明明之前看着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呢?”
朵娜叹了一声,说道,“到底比不过我们草原上的男子,这辰国的男子,身体好似都不大好……”
“掌嘴!”阿萨公主瞪向她,骂了一句,朵娜便委屈的垂下了头。她跟着阿萨公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阿萨公主这样呵斥她。然,她还是扁起了嘴唇,扬手在自己的脸上落下了一巴掌。但这一巴掌之后,阿萨公主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她挥了挥手,抿唇道,“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
“公主……”
“出去吧,本公主想一个人静静……”朵娜抬眸,又看了阿萨公主一眼,这才犹犹豫豫的出了帐篷。
阿萨公主来到床侧,蹲在了他的身旁。而后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眉毛。继而,她的嘴唇不禁轻轻勾了起来。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南宫瑜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那日,阳光正好,她听说父汗新抓来了一个奴隶,正拉着奴隶在草场上溜。于是,因为好奇,她就一路奔向了草场。初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很狼狈。又或者说,她就没见过他不狼狈的时候。
秋末的风已经有些冷冽,他双手被绑,被拖于马后面,身上的衣衫已经满是泥泞。她跑到父皇跟前,就听父皇和祭祀在讨论他的事情。
“这小子还挺能扛的,辰国之中,本可汗已经见不到像他这样硬骨头的人。”
祭祀弯下身子,笑道,“骨头倒是硬了一些,不过,要是让他多受点皮肉之苦,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熬得下去。”闻言,阿萨公主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草场中的人。
因着距离有些远,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依稀的能分辨出,他五官的轮廓长的很好。鼻子很挺,眼睛像狐狸一般,草原中的男人,好像还没有一个人长的向他一样好看的。哦,不对……
阿萨公主转头,重新看向祭祀,心里诽腹道,他长的倒是不错,不过娘气了些。听人说,他也是辰国的人,但父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他,从小就带在身边,而且还异常的宠爱。一开始,别人都叫他野孩子。但后来,他越来越受父汗宠爱,而他,也一下子从人人唾弃的野孩子,直接一跃变成的祭祀。
地位之高,辰国上下,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父汗……”她启唇,终于喊出了一句。阿克苏抬眸,这才看到了她。
他扬唇,笑着招呼道,“本可汗的阿萨来了啊?”
阿萨公主笑着,大步向前,来到了阿克苏跟前。“方才,我听下人说,父汗又抓了一个奴隶。不知,这次又是谁啊?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我们西蛮中人啊?”
“他自然不是。”阿克苏看着草场上狼狈的南宫瑜,讥笑道,“他是辰国的皇子,当今辰国皇上最宠的一个。本可汗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抓到的!”
“辰国人?还是辰国的皇子?”长的还真是怪好看的,而且看他抿嘴坚韧的模样,倒是更让人喜欢。
不是说,辰国的男人都是一些软骨头吗?以前她不信的时候,一见库尔班,她就信了。库尔班就是属于那种柔弱的男人。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连起马的时候都会害怕。唯一的一点用处就是,他会看一些风水,也会算一些人的命薄,而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