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纤儿心中愤恨,怎么就身子骨没好全了?他抱凉七夏下楼就可以,现在却抱不得重伤的自己回房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更加委屈,泪流的更多,只苍白着脸色仰望着北宫爵,声线凄凄:“纤儿是来给北宫哥哥送亲手做的玫瑰饼的,只是东西还没送到北宫哥哥手里就被我毁于一旦……我,太没用了……”
众人闻言才看向那撒了一地的玫瑰饼和瓷盘的碎片,北宫爵见此也是微微有些动容,开口道:“你有心了。”
明修也立马说:“怎么能说是孙小姐没用呢?只是宙斯突然出现吓坏了你才害的你失足跌落受伤的,孙小姐受苦了。”
明修话音一落,孙纤儿的眼眶便更红了,整个人看起来也越发的楚楚可怜,北宫爵回头看了一眼在一旁伫立着的宙斯,眸色一冷便吩咐道:“派人将它关进林园,别再放出来闯祸了。”
两个保全刚要上前,灵云却对宙斯招了招手,宙斯立马屁颠颠的跑到了她的身后,保全见此也不敢再上前。
北宫爵蹙眉:“夏夏,你还袒护它?它害人重伤,若不惩治,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你哪只眼睛看到宙斯重伤人了?”
北宫爵轻声道:“纤儿人就躺在这里,遍体鳞伤,你看不到?”
“那是孙小姐自己走路不稳才会失足跌落阶梯的,宙斯可没碰她一根毫毛,就连靠都没靠近她,又何谈重伤了她?”
所有人一时沉默,孙纤儿也咬着下唇哭的更加凄惨了:“是纤儿自己没用……是纤儿自己胆小……”
明修见孙纤儿哭的实在可怜,不忍的开口:“凉小姐,孙小姐虽然是自己跌落阶梯的,可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宙斯它突然出现嘶吼将她给吓坏了,若不是因为宙斯,她也不至于在这平整的长廊上站立不稳而摔下阶梯了。”
灵云轻笑:“修秘书说的对,长廊的地面向来平整还铺满了毛毯,就连阶梯上也都铺着红毯,孙小姐从柔软的长廊地面上跌落阶梯,竟能摔得遍身是血,也着实不容易!”
全场寂静,孙纤儿脸色更白:“凉小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自己故意将自己摔成这幅模样么?”
灵云抿唇轻笑:“是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只是孙小姐刚刚已经站在了长廊的中央,就算宙斯突然出现吓坏了你,正常人最多也不多瘫软在长廊上,你却直接跌落离你还有几步之遥的阶梯,难道是孙小姐向来就迈步大,能一步当别人的三四步?”
众人经灵云这么一说,都看向了长廊中央那摔落的盘子处,的确,盘子最初摔落的地点是在长廊中央,那也就代表着当时孙纤儿的确已经站在了长廊中央,而那里离阶梯却至少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正常人猛地被吓肯定是会跌落在长廊上的,又怎会摔落阶梯?
北宫爵面色一沉,看了一脸地上的孙纤儿,后者急忙开口:“北宫哥哥,不是的……我是被吓得太厉害才会在慌乱之中连连头退,最终才会跌落阶梯的……难不成我是傻子,故意伤害自己吗?”
说完她又看向灵云:“凉小姐,我与你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你为何要这般诋毁我?
我都已经摔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污蔑我!哪有好好的人想要把自己弄伤的道理?
你这般诋毁,难不成是心生嫉妒,见不得我在北宫哥哥身边?”
灵云冷笑:“的确是有人心生嫉妒,不过却不是我!”
说完她无意再与孙纤儿辩驳,只回头对宙斯说:“刚刚你的食物都被某个讨厌鬼踢翻了,走吧,我重新给你做吃的去。”
宙斯一听,立马又摇起了尾巴:“嗷唔嗷唔~”
一人一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剩下的人也都面面相觑。
北宫爵看着灵云带着宙斯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头再看地上的孙纤儿时,只淡淡的吩咐明修:“把孙小姐带下去治疗吧。”
说完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纤儿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哭出了声:“北宫哥哥,纤儿真的没有故意伤害自己……你要相信我……”
然而任她如何苦诉,那人就是再也不回头了。
明修站在一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孙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孙纤儿凄苦的看着明修:“修秘书,连你也不信我吗?”
明修默默低头没答话。
孙纤儿却苦笑出声:“天还没亮我就亲自去玫瑰花田摘了新鲜的玫瑰花瓣,忙了一个早上才做出了这一盘玫瑰饼!我不过是来给他送盘糕点,我哪里知道那只雪豹会突然出现?
我不过是害怕才会跌落阶梯,摔得浑身是血,就连脸上也是伤!到最后,竟成了我处心积虑的上演了一场苦肉计么?
呵,他不信我,你也不信我……终究是没有人相信我……”
明修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上也是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是凉小姐冤枉了她?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也还是开口:“孙小姐,这不是我们相不相信你的问题,而是就算凉小姐她的确是冤枉了,可爵爷还是愿意相信她!你懂吗?”
孙纤儿浑身一软,泣声而笑:“你的意思是,只要她说什么,北宫哥哥都会无条件的相信她,是吗?”
明修轻轻点了点头,劝道:“孙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在这些事情上跟凉小姐较真的好,只会自讨苦吃的!”
明修说完,孙纤儿整个人都颓了,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刻更是毫无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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