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当时注意看的话,可能会提前发现,它望的方向,是我姐姐的方向。
在那一瞬间,白蛇吐出了差不多吞完的生猪,身形静默了下来,然后从尾部开始,逐渐下沉。没几秒钟,白蛇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池塘里。
留下的,只有依旧扑腾水的牛和羊。
事情发生后,大舅舅才赶过来。他们在岸边就吵了起来,大舅舅似乎训斥他们无知。
随后东西都被撤走了,没死的牛和羊也被带走了。
而我和姐姐,则被大舅舅带了回去。
大舅舅没有跟我们说什么,但是好像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当天夜里,我和姐姐跟着爸妈就搬家,搬到了凭祥地区。
在这里,我那个小舅舅定居着。他们在这里其实也没有地,就租了我一个什么表亲的家里。
对我是表亲,但对舅舅来说那是血亲的。
当时的凭祥还没有现在这般的高度发展。那时候人口不多,平坦的地面也不多,到处是山,到处是洞。居民房屋分散在各个山谷脚下,没有太多的联系。
小舅舅在这边都是租住他人的房子,我们一家过来肯定也没有地方住。
当时我都不明白,在外婆那边住得好好的,还有个工厂在那边,怎么就突然跑这边来了。这边又没房子,住都不好住。
来的当天,老妈带着我没有立即去小舅舅家,而且先拜访了住在一处低谷水洼地的人家。这户人家的老婆,是我老妈的同班同学。
他家有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叫李倍,是个不省心的主。从小就那样,很淘的那种。
初次见到我,就给了我一巴掌。我都懵了,也不敢还手,毕竟他们家啊。
而我老妈没看见,居然还叫我拿出她做的凉糕给那个毛孩子吃。
好吧,我就忍着,给吧。谁知道,这毛孩子,一巴掌就打翻了我手里的凉糕。
这次他的举动被我妈和他老妈都看见了,他老妈狠扁了他一顿。可这小子居然斜着眼,狠狠地瞪着我。
也是从那时起,我跟李倍就开始不对付了。
老爸和姐姐在坡上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地面,背靠岩石山,左靠一排居民房,右边隔空,二十米外才有一栋独栋的砖房。而前边,就是一条横向的道路。
看中这块地后,老爸老妈就开始动工,靠着左边的居民房墙壁,就搭建起了一窝棚。
而这个期间,我们一家子就住在小舅舅租的房子里。
他租的房子也是靠山的,再往左边还有三座独立的高山。而三座大山中间,有块很平坦的地,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大楼就建在那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大楼是边防站,里面全是当兵的。
他们边防站连接外面的马路有一条整个山间唯一的水泥路。
据说,这条路本来就存在。在这个大山脉脚下还没人居住时,这条路就是存在的,一直连接三座独立大山的中间山谷地。这也是当兵的为什么把边防站建这里的原因。因为,有现成的路,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