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腿上传来了男人指腹灼热的温度,暧昧异常的摩挲着她细腻肌肤。
她蓦然睁开眼眸,看向他。
霍修默的坐姿优雅随意,穿着正式精贵的西装,领带好好系着,线条一丝不苟,怎么看都像个上流社会格调很高的绅士。
谁会想到,这只是表面样子。
私底下,他一只大手正伸到她裙摆下去。
要不是黎昕还睡在身旁,江雁声早就炸毛了,要笑不笑的对男人说:“霍先生,你不累吗?”
霍修默深眸看着她笑颜动人的脸蛋,声线压低问她:“什么?”
江雁声清晰地感觉到男人长指往她腿侧摸了,毯子下她伸手去摁住,倾身朝男人靠过去,用旁人听不见的音调咬牙说:“我看你一个人在厕所待很久的样子,怕你手酸呢。”
霍修默薄唇溢出几个字:“你给我揉揉?”
“你要不想我大庭广众下喊你调戏女人就规矩点。”江雁声将他的大手拿出来,一双清丽的眼眸带着警告之色。
为了防止霍修默还来摸她的手,就放在了毛毯上。
女人脸皮薄,以为这样他就没法去握她手了,然而,却不曾想的霍修默深沉的眸光会在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上停留住。
下一刻,便听说他问了:“你戒指呢?”
江雁声手指僵住,心底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愣怔抬头,对上男人精锐的目光。
戒指呢?
她也想知道去哪儿了。
在霍修默淡漠眼神的打量下,江雁声牵强的扯唇说:“哦,放家里了。”
张口,就没一句真话。
霍修默都看透了她本质,先没揭穿,而是问她:“不是不许你摘下来。”
“我又没扔了,你凶什么。”
江雁声先发脾气为了堵住男人的嘴,当下就扭头懒得跟他说话了。
霍修默看她装,修长的手指从裤袋里拿出一枚女人细戒,把玩着。
江雁声看旁边男人安静了,还有点不适应,等转过头茫然的去看。
一枚熟悉款式的婚戒,闯入了她视线。
霍修默盯着她,薄唇噙着几分冷意,重复她刚才的话:“你放家里了?”
江雁声尴尬的同时,也有点生气:“你什么时候把我戒指拿走?”
还要假得不行,问她戒指呢。
霍修默挑着眼皮,淡淡开腔陈述她的恶行:“某个已婚妇女趁着丈夫出差不在家,就约了朋友去泡温泉,喝的烂醉把婚戒都掉没了,霍太太,你说她是不是欠男人收拾?”
江雁声也不甘示弱,讽刺回去:“谁叫她没男人爱呢,只好去找别的男人爱了。”
“哦,她去找了谁?”霍修默凝望着女人的眸光,逐渐的深沉且认真。
江雁声心头能感到一丝压迫感,小脸却很平静,红唇轻启:“谁对她好,就跟谁过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
她说完,便裹了裹毯子睡觉,不再理他了。
霍修默没在来骚扰,也没把戒指还给她,江雁声闭着眼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她指尖去摸自己无名指,空落落的。
下了飞机。
一行人走出安全出口,当地接头人带了数十名保镖过来,姓安,跟霍修默很热情握手打招呼。
江雁声一袭绯色长裙,秀丽及腰的长发披肩,气质年轻清丽,站在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身旁,很是有名媛范儿。
跟穿着职业套装的黎昕来比,一看就不是跟来工作的。
所以安总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位该怎么称呼,是正经的,还是外面那些不正经的?
霍修默从钱夹子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江雁声,淡漠道:“先跟黎昕回酒店洗个澡,自己打发时间,晚点接你去吃饭。”
江雁声早上不情愿陪他出差,她连行李都没带,换洗的衣物也要去买。
她不跟他矫情,拿卡就走了。
安总看到这幕,心里有数了。
他恭敬对霍修默说:“霍总,请,乔总已经在等候您。”
……
回酒店路上,江雁声其实跟黎昕没什么语言交流,霍修默的秘书她只熟悉李秘书一人,对黎昕陌生的很。
加上黎昕又是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说话微笑时才会有些亲切感。
快到酒店时,江雁声才问了:“你们霍总昨天为什么不出差?”
黎昕目光平静看过来,想了想说:“霍总临时决定带太太一起出差,才改了行程。”
江雁声有时候感觉霍修默老怀疑自己会出轨,这次更明显,连出差三天都要把人给看在身边了。
而且,脾气还时好时坏的。
她对黎昕说:“跟在霍修默身边,挺辛苦的吧?”
黎昕:“太太更辛苦。”
……
宛城这边,南浔一夜酒醉下来,睡到了次日下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的大床上了,脑袋胀痛还晕。
她下床,揉着头发走出卧室。
南浔先去厨房拿瓶水喝,眼角余光看到厨房堆了三个垃圾袋,是她一直没空扔的。
唔,会臭掉了吧?
她放下水瓶,晕乎乎的提起出门扔。
这栋大厦一层有十几户人家,每层都有绿色垃圾桶,她走几步路就到了,扔了垃圾又往回走。
南浔俏丽的小脸还有些恍惚,醉的不清,下回谁还跟江雁声去酗酒谁是傻子。
那女人,酒量没几个男人能搞定。
她食指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在家门口停下来,伸手去按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