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祁小桐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刚刚打的那通电话只是一场梦，轻抚着暗掉的手机屏幕，嘴角渐渐勾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切…”不屑的冷笑自头顶传来。
祁小桐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嘴角的笑意顿时凝住，干巴巴地问道：“怎么又是你？”
杜戚渊差点儿没气笑了，双手掐腰原地踱来踱去，蠢女人他见多了，像面前这个这么蠢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竟然还敢问怎么又是他？
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杜戚渊眯了眯眼睛，“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祁小桐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杜戚渊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是考虑怎么死比较好，刚刚你自己做过什么，不会转身就忘了吧？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
这孩子的脾气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睚眦必报，心眼儿小得可以，她刚刚为什么没跑远点儿呢？
不过，她还真不信这家伙能拿她怎么样。
“好啊，我给你机会在这儿掐死我，否则离开这里之后你就没机会了。”祁小桐嘴角勾起淡笑，甚至还很配合地往前伸了伸脖子。
“你…你…”杜戚渊‘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最后挥拳狠狠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吓得邻桌的一对儿小情侣匆匆离开。
祁小桐露出一副‘我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气得杜戚渊的牙根儿痒痒，“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之前你在咖啡厅门口撞了我，然后我打了你，我觉得我们之间算两清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没必要认识。”
“……”次奥，见鬼了！
眼见着淡绿色的身影踩着高跟鞋一路走远，杜戚渊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没几下便揉成鸡窝，他总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竟然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纠缠这么久。
自从她死后，已经很少有女人敢惹他生气，刚刚那女疯子也算厉害，以后别让他再见到她！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一看，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喂，怎么了？”
“杜少，公司好像怀疑到我头上了，您不是说查不到我身上吗？我该怎么办？一家老小都等我养，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您帮我出出主意…”
男子的声音极其低，好似怕被人发现一样，满带无措和惊恐。
“我做事一向周密，包括钱都是面对面给的，我敢跟你保证，你我之间的事情，齐纵连一根头发都查不出来。如果真如你刚刚所说，他查到你的头上，那应该是你和别的东家之间的事情出了纰漏吧。”
“这…这…”
电话那头的男人瞬间蔫儿了下去，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地向杜戚渊征求意见。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再见。”将手机扔到一边，杜戚渊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还真是低估了齐纵，不过对手越强才越有趣，不是么。
齐纵你可要好好地活着，不然谁陪本少一起不快乐呢？
对不起她的人，怎么可以快乐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