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桐生性敏感,何骆的异样哪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她拍着他的肩膀说:“何骆,发生什么事情,我觉得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何骆眼中闪过意外,继而归于平静,就在祁小桐以为何骆不会跟她分享的时候,身旁的大男孩儿却开了口。
“小丫头。”
“停!要么叫我名字,要么叫姐姐,再叫小丫头我跟你急!”
何骆懒懒地白了她一眼,并没接她这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后都不用回部队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什么?不用回部队了?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你退伍回来了?”
“恩。”
“为什么?虽然你有点娘,但我看得出,你很热爱这份工作。”
“……”
何骆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墙上,他哪里娘了?铁铮铮的汉子说的就是他好吗?
见他眼神吓人,像似要吃了她一样,祁小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有对的地方吗?祁小桐,你要是再敢说我娘,我扭断你的脖子信不信?”何骆阴着一张脸看着她,后槽牙差点儿没咬碎。
还好最近他脾气绵了很多,如果搁在从前,这丫头指不定死几次呢!
“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在明面上说你娘。”
“背地里也不行,妈的!”
“哦哦。”
看着对面点头如啄米的小姑娘,何骆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招儿。
“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战斗在第一线的军人。”
“之后也在这条路上不停地奋斗着,可前些日子我的上级告诉我,我只能转文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奋斗特别可笑。”
“让我做文职,我宁愿退回原籍地。”
祁小桐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劝,梦想的翅膀被折断,确实是世间顶难受的一件事儿。
就好像当初律师让她签离婚协议那一刻,她觉得世界都塌了。
因为那时,在患有抑郁症的祁小桐心中,齐纵就是她的梦想,齐纵不要她了,梦想也就破灭了。
半晌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你回b城准备做些什么?”
何骆苦笑一声,随即摇了摇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角。
“啪”的一声,点着了烟,迷茫地望着天空,吹出几个烟圈儿。
“读书吧。”
“你说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那就先读书,因为无论你将来做什么,读书总不会是错的。”
“读书么…”
何骆看向祁小桐,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两个字。
呵,从小到大就没及格过几次,读书真的行吗?
这时
一双笔直的长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祁小桐抬头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意外,“grandy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