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洞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因为没人能承受被曝光所带来的后果。
尤其是那五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嫖客,他们身上的杀气浓郁得几乎要实质化。
此间主人既然用隔绝神识的材质来搭建地下迷宫,那么必然有不需要神识就能洞察一切的办法。
从常识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燕离却如同冬眠的蛇,一动也不动。
约莫又过了几个呼吸,那苍老的声音突然笑起来:“诸位受惊了,谨防万一,小心起见。”
五人中一个发出冷哼声,整个地洞都仿佛要震动起来。
接下来就是挑选了,他们有的只挑一个,有的却挑了三个,十个少女转眼就被瓜分干净。
那些挑完了的,就径自带着往左边通道走去,因为那里面早已准备了专用的房间。这五个也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都已轻车熟路。
很快地洞里就完全安静下来。
燕离分身乏术,只能往陈毓秀去的方向追,那通道并不长,虽然也有很多岔道,但空气中隐约的处子体香,却一直延伸到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那房间石门紧闭,他想了想,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将离歌分离,往门缝探进去,里面的情景顿时一览无遗。
这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纵横约莫有七丈多,两边排放着许多的木架,一边陈列着脚镣,枷锁,鞭子和不少形制怪异不知作何用途的器具,另一边则挂着许多女人的衣服;中间摆放着一张二十人也睡得下的大床。
偌大房间里,却只有两个人。
那个嫖客已脱去了外面的遮掩,露出修长挺立的身材,那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应该是戴了人皮/面具。
“穿上衣服坐。”他的口吻淡淡的,却十分的有威严,那只因为他平常已习惯了发号施令,但是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化身野兽会变成什么样。
陈毓秀不敢不听,她显然明白了一些什么,也显然已知道李汝良根本就只是个小喽啰。她选了一件非常淫靡而且大胆的装束,然后依言而坐。“无论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请你放过我哥!”这个傻姑娘到现在还惦记着自家的哥哥。
“真的什么都可以?”那男人问。
“是!”陈毓秀勇敢道。
那男人的眼睛里已燃起了一团火,但他的动作还是很轻,仿佛在抚摸一件瓷器。对他来说,小女孩确实跟瓷器一样,稍微用点力就会碎掉,他的yù_wàng还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他还不能毁掉小女孩。
“现在我是你父亲,”他轻轻地抚摸陈毓秀的脸,“你是个淫/荡的女儿,你不但淫/荡,而且深爱你的父亲,你每天都会想方设法勾引我。”
陈毓秀毕竟还只是个小小少女,她的人生经历还没有那么多,她在青楼待了那么多年,也从没有听到过如此变态的嗜好。她已听呆了,她根本还没有心里准备,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男人。
她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想,但她的眼神还是刺痛了男人。
“你看不起我?”他已暴怒,一巴掌将陈毓秀拍倒在床上,她连哼也未哼,便已晕倒过去。他果然已变成了野兽,疯狂地撕碎了陈毓秀的衣物。
看到这里,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再看下去。燕离的心虽已凉透,变得空虚忧郁,但他的骨子里到底还流淌着一些热血,此刻热血上头,他一掌拍碎石门冲了进去。
“住手!”
男人一惊,从疯狂中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燕离:“是你!”
“你认识我!”燕离冷冷道。
这两句对话里蕴含的信息已实在太多,男人已不肯多说一个字,直接就要杀人灭口。他一动手,当然是雷霆万钧的绝技,他因为认识燕离,所以知道普通的根本对付不了他。
虚空迅速呈出玄奥图画,燕离看到心中巨震,脱口道:“是你!”
他已取出离歌,但是那个幻梦又浮现在脑海,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握剑的手竟开始颤抖。一个剑客的手,是绝不能颤抖的,因为那已离他被对手杀死不远了。
离歌突然发出一声哀鸣,竟整个分解开,然后冲天而去。
燕离只觉心脉剧痛,痛得他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昏死过去。
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结果。
那男人自然也绝想不到,但他的杀意还未退却,他的神通已经完成,正要将燕离吞噬,黑暗突有一个苍老声音道:“真君且慢,你一动手,我这地方也就废了。”
一个黑袍人从外面走进来,向男人行礼,“这小子道心不稳,致使法器胎解,看来根本不知道法器的意义。在下自会将他收拾干净,切莫脏了真君的手。”
男人想了想,缓缓收了神通,一双在黑暗中格外凌厉的眼睛盯住黑袍人:“一定要处理干净!”
“您只管放心。”
……
燕离是被巨大的爆破声震醒的,阳光从被爆破的地方洒进来,可他的所在分明是个地宫,哪来的阳光?
答案就是,有人从上面挖下来了。
“薇薇,你慢点,我们发现这个据点时,已经晚了,他们大部分的人手都撤离了,现在最多只能找找有没有线索而已。”
“冰见姐姐此言差矣,万一那伙人还没撤离干净呢?万一还有受害者呢?咱们早一步到,就能早一步救人。”
当顾采薇与流木冰见从豁口进来时,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