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你看,你都说有道理了,那我们团长是不是没事了?”
李主任在这方面的老道,又岂是向涛所能拟的。
“你搞混了概念。”李主任笑着看着向涛,道:“你们团长这话是有道理,但事情坐起来,必须要结合实际,合情合理的去做,而不是一味地纲线,搞一刀切。”
向涛万万没想到李主任居然会这么说,一时间大为失望,也颇有点哑口无言。
“小向,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有!”向涛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李主任,对于顽固份子你怎么看?”
先前那个坑,李主任算是轻易的绕过去了,这次,李主任不可能再这个当了——总不能在一个坑里跌两次,那也太显得无能了。
“你先别管我怎么看,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见李主任没当,向涛内心虽然有点遗憾,但并不气馁。
“咱们八路军有‘优待俘虏’的规定,可我觉得,优待俘虏,也必须要看对象,像您刚才说的,不能搞一刀切,不能说抓住的每一个俘虏都必须要优待。所以,我觉得,对于俘虏那些屡教不改的顽固份子,应该下死手,达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要不然,光靠优待俘虏这种软办法,而不拿出点硬拳头,别人是不会在意的,甚至会想着,反正算当了俘虏,八路军也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咱们,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跟八路军对着干,干不过投降当俘虏,等吃饱喝足,放了咱们后,再接着跟八路军干……李主任,你说,是不是需要两个准备?”
这次,李主任笑着看了看向涛,没有接话。
“而我们团长已经给过那些二鬼子两次机会了:第一次是宣传,做他们的政治思想工作,希望他们不要再给小鬼子卖命,祸害自己的同胞。第二个机会是,哪怕俘虏了他们,也会放了他们,最多在他们的身做一个记号,既算是最后的警告,也是一种提醒。可这些二鬼子要还是死性不改的给小鬼子当狗,那么,再被我们抓住,那铁铁地是顽固分子。对于顽固的家伙,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杀一批,狠狠地震慑一下,我想,会有更多的墙头草会去当汉奸二鬼子。道理很简单,当汉奸二鬼子,在欺压自己同胞的时候,能捞到不少好处,最少能吃香的喝辣的。而算被俘,也不会有损失,同样吃香的喝辣的,既然有这么好的事,必定会有很多人去愿意当二鬼子。所以,对于这些顽固分子,必须杀掉,制止这股歪风邪气的扩张,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
这次,向涛虽然说的有些啰嗦,但道理还是很清晰的,听的李峰微微点头。
“还有一点,当时这一带国民政府撤走了,土匪无人约束,小鬼子又打了进来,真可谓人心惶惶,抗日的局面基本没有。而我们突击团又刚到,面对这种情况,必须要打出我们的名声,不仅要对小鬼子打出我们的威风,也必须对那些正在观望的墙头草予以警告……李主任,说实话,也算是这帮顽固分子运气背,咱们需要立威,需要震慑宵小,他们撞到了枪口……”
“综合我说的这几条,我觉得我们团长并没有做错,虽说那一次杀的顽固分子有点多了,可问题是,对于一心给小鬼子当走狗,一心要带着小鬼子祸害自己同胞的顽固分子,咱们有必要心慈手软?这样的人,我觉得,杀的越多越好,越多才能竖立起越高的警戒线。”
“可是,这样做的好处也有很多,震慑是其之一,尤其是在天龙山保卫战,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说到这儿,向涛掏出烟,给李峰递了根,帮其点燃后自己也点燃一根,吸了口烟,继续说:“当时,我们青龙山被小鬼子南、北两面夹击,打的较苦,自然是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而当时,在青龙山西面,因为有悬崖峭壁的天然屏障,所以,只是把我们警卫排的一个班放在那里做警戒。却万万没想到,小鬼子攻击青龙山南、北两面不说,居然出招,对青龙山的西面下手。他们早勾结了五股大土匪,打算趁我们把注意力都集在小鬼子身的时候,从西面摸来,前后夹击。要真的按小鬼子部署走,那么,青龙山保卫战绝对是另一番结果。我们事后计算过,这五股大土匪加起来人数达到千人,又是突袭,加我们当时在那里放了一个班来警戒。李主任,您想想,真要发生这种事,我们青龙山还能守住?可是……”
说到这儿,向涛原本有些沉默的眼神渐渐有了光泽,自豪之气浮面颊。
“可是!因为我们当时在魏家码头下狠心一次性杀了六十一个顽固的二鬼子,不仅一举震慑住了汉奸二鬼子,是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也被我们吓破了胆。让原本五股土匪合攻的计划,硬生生地变成了只有天龙山这一直土匪胆大妄为的敢攻击我们,剩下的四股土匪一想到事后被我们报复的后果,吓的连青龙山都不敢接近。而是天龙山的那股土匪,也是毫无攻击力度,被我们一个班的战士用子弹和手榴弹打了不到一分钟,吓的调头逃跑……李主任,您说,这是不是震慑的效果?”
李主任面色极为严肃,吸了口烟,点点头,算是第一次承认:虽然向涛只是短短地只言片语,可是,他也是军人,能从想象和感受到当时的危急情况,更能想象得到,如向涛所说,如果没有震慑,让那五股土匪合力强攻的话,那结局还真不好说。最少,不会有现在别人一听说突击团,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