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江州世子!
江琼琚握住长剑,目光紧盯瘫坐在地上的江州世子。
“不要、不要杀我!”江州世子还在求饶,面色惊恐。
余道袖手站着,冷眼旁观,他做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让江琼琚狠狠出一口恶气。
复仇时刻,莫过于受死者人生巅峰之际、死里逃生之际,如今两者皆备,正是杀人的大好时机!
所有人都紧盯着筑坛上的江琼琚,面色震怖。
江琼琚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长剑,她已知晓余道所说礼物是什么。
“我江氏,为这江州城流尽鲜血,却最终族灭于尔薛氏之手。真可谓‘鸟兽尽,良弓藏’!”
“今日,便让尔等尝一尝良弓之利!”江琼琚抬剑,眼中闪烁冷意。
江州世子听见江琼琚的话,面容惊愕,他紧盯着江琼琚的面容,骇然:“尔是江琚!!”
台下人哗然,百官都不是蠢货,已经猜到江琼琚的身份。
“住手!住手!尔敢弑君!!”有老臣面色涨红,大叫。
“江大人!剑下留人!”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有人振臂一呼。
眼看江州世子就要被砍死,百官再也顾不得投鼠忌器,大吼:“供奉何在!!”
十几位手持法器的供奉听见,立刻要打出法器,可是他们的动作突然一僵。
冰冷的声音响彻四周:“尔敢!”
余道墨发飘舞,杀意滔天的看着那十多位修士。他的话音一落,二十几道惨叫声响起。
“啊啊啊……噗噗……啪啪!”
毫光绕着现场一转,筑坛上的二十多个人惨嚎,总共二十六条手臂掉下,摔在筑坛上面。
听见惨叫,现场的声讨戛然而止,十几个修士身子一哆嗦,手上的动作停下。
“妖道!”一声大吼,一个着金甲的武将从远方电射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大剑,剑身上泛起黑芒,煞是恐怖。
“飞将军!”有人惊喜叫到。
余道看见来人,冷哼:“尔等食人练功,有何面目说本座是妖道。”
金甲武士听见余道的话,勃然大怒,他已经奔到筑坛前,一跃而起,立刻要临空斩杀余道和江琼琚。
滋滋!毫光闪过。
金甲武士面色一僵,身子在半空中一顿,然后轰地掉下。
“啊啊啊!”底下响起惨叫,武士的尸体还未落地便分成数块,下起一场血雨。
现场变得慌乱起来,人群开始溃散,百官奔下筑坛,向着远方逃窜。
江州世子呆滞的望着现场,望着自己的文臣武将弃他而走。
筑坛上响起话声:“继续。”
江琼琚听见,默默的将剑招收回。刚才那一刻,她变化了剑招,准备替余道挡下一击。
“不要!不要!”最后一丝希望流逝,江州世子彻底崩溃。
“砰砰砰!”
筑坛响起闷闷声,江州世子已经抛弃尊严,向江琼琚磕头叩首。
“求求你,江大人、江大人饶命!”
看见这一幕,江琼琚回想起自己父辈的身影,她声音颤抖着,深呼吸:“弑君者,江氏遗孤!”
“不要!!”尖叫声响起。
轱辘!红光闪过,一个头颅滚落在台,然后掉下高台。江州世子的无首尸体跪在台上,不甘心地倒在血泊之中。
江州世子,尸首两分!
“啊啊啊!世子死了!”
“世子死了!”无数人大叫。
“快走、快走!”百官具奔,再无一个人肯留守在地。
“让开、让开!”有人捂着臂膀逃窜,直接踢开身前挡道的人。一不小心,他突然摔倒。
“死、死开!”他爬起来,看到了“绊脚石”,身子哆嗦,一脚将对方踢开。
“走开、走开!”惊恐叫声响起,江州世子的人头落在百官中,被不停的踢开,五官已经破烂,面目狰狞。
“啊!”
从三人登坛,到“一人”下坛,历时将将一刻钟,这上万人的集会,就因此变色。
江琼琚持着剑,站在台上看混乱的现场,有些怅然。如今大仇得报,她如释重负,感觉如在梦中。
十息后,她的身边响起话声:“该走了。”一回头,是余道温和的目光。
江琼琚发怔。
“好啊。”她脸上绽起笑容,灿烂如花
两人跳下筑坛,要向西城走。
此时现场突然响起铁骑声,“复仇!复仇!!”一股浓烟向着两人奔过来。
大典现场除了官员之外,还有上万的精兵,此时终于有人整理好兵卒,袭杀过来。
“太守养兵三十年,如今到了吾等报身之时!”一骑当先,大吼。
“复仇复仇!!”
江琼琚听见喊话声,一怔。
此时百官具逃,无一个人敢以身殉君,但底层的兵卒却可以不惜生死,无论如何也要替主君复仇。
“主辱臣死……”江琼琚响起自己祖父说过的一句话,心中滋味莫明
余道望着奔来的百余名兵卒,也不得不叹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江琼琚听见,以为余道要避开,谁知余道复叹息。
“可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他看见向自己奔过来的骑兵,不得不放出斩仙刀。
当骑兵接近百步时,余道大笑起来:“今日就成全尔等,让尔等同赴黄泉!”
嗡嗡!无形之光涌出去,当头十余匹马皆数倒地。滋!一线毫光复割来,好似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