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落日西沉,西方的云彩被落日的余晖照的通红一片,如染血了一般,煞是夺目。
陈诚见对方全部被包围了起来,已然成为了瓮中之鳖,陈诚意气风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诸位,莫要做无用的抵抗,本官念你们是条好汉,给你们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定叫尔等粉身碎骨。”
刀无垢和任通天等人说是亡命之徒也不为过,岂会束手就擒?
“活阎王”任通天寒声道:“今日若是让老夫逃走,日后老夫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杨万里纵声大笑,揶揄道:“活阎王,你觉的你还能逃得了?”
“阿弥陀佛,施主现在未免高兴的太早。”大乘法王说道:“刀施主,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说完,身子化为一道残影,扑将上去,速度之快,已非言语所能形容,包围大乘法王的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顿时失去了大乘法王的踪迹,随即便听见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东厂高手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后倒飞出去。
见大乘法王露出身形,身前的官兵举刀便砍,钢刀、长枪蜂拥而至,竟无一点闪避的地方,除了硬接之外,别无他法,大乘法王毫无惊慌之色,双手一翻,一股强横的掌力自双掌间喷涌而出,劲风激荡,前方的官兵有种置身惊涛骇浪中的错觉,身不由己的往后退去。
大乘法王刚逼退前方官兵,左右两边的官兵却趁机而上,将大乘法王逼了回去。
秦东来应付大乘法王身后的官兵,自顾不暇,而巴尔罗身受重伤,被两人护在中间,一时间,包围圈越来越小,大有将大乘法王师徒三人斩杀于阵中的架势。
与此同时,刀无垢几人也和官兵交上了手,断魂刀有切金断玉之能,端的是犀利无比,只见刀影重重,森森可怖,官兵的长枪、钢刀与之一碰,悉数被斩断,刀无垢仗着神兵之威,杀的官兵节节败退。
张追风、灵可儿、韩通、任通天师徒则紧随其后,不断的朝陈诚所在的方位挪移过去,擒贼先擒王,几人显然是做的这个打算。
场上,官兵将在场的人分割成三个包围圈围住,官兵人多势众,若是包围圈不被打乱的话,刀无垢等人绝无幸免的理由,可是如今刀无垢杀的官兵节节败退,包围刀无垢五人的圈子一经移动,场上的情势也跟着有了变化,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见包围刀无垢六人的圈子不断的往后移动,没有多久的时间,便和包围齐大千的包围圈撞到了一起,两伙官兵背对着背一撞,立马有人被绊倒在地上,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浪里魔蛟”齐大千几经险象环生,见阵势陡然发生了混乱,匆匆一瞥,见刀无垢杀来,齐大千精神一振,朝混乱处杀了过去。
见齐大千想要突围和刀无垢汇合,官兵急了,长枪不要命的往齐大千身上招呼,十几杆长枪从四面八方刺向齐大千,似乎要把他刺成刺猬才甘心。
眼看长枪呼啸而至,齐大千艺高胆大,“呼”的一声跃上半空,十几杆长枪刺空,在齐大千的身下交织在一起,齐大千双掌齐拍,顿时有两个官兵被掌力拍中,脑浆四溅,齐大千身形也随之下落,双脚在身下交错在一起的众多长枪上狠狠一踩,身子再次拔高,一个跟斗,落在了刀无垢的身后。
“刀公子,你又救了齐某一次。”齐大千感激的说道。
刀无垢一边应敌一边说道:“齐帮主客气,今日若能幸免,来日定与齐帮主把酒言欢。”
“好,咱们一言为定。”齐大千大笑道,和韩通一左一右护在刀无垢身边,三人朝前杀了过去。
刀无垢这边把官兵逼的往后败退,而大乘法王三人却不容乐观,大乘法王和秦东来一边要应付眼前的官兵,一边还要保护受伤的巴尔罗,情况越来越危险。
巴尔罗生性憨厚,但是却不傻,见眼前的状况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师傅,于是乎,巴尔罗面露决然之色,强提一口气,振奋精神,挥舞着手中沉重无比的禅杖冲了上去。
有了巴尔罗的协助,大乘法王是越战越勇,不到片刻便扳回了劣势。
可惜好景不长,巴尔罗身受重伤,气力不济,时间一长,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强行动手已然引发了伤势,顿时感觉手中禅杖沉重无比,动作也为之慢了下来,一个不慎,五六杆长枪刺中巴尔罗,长枪透体而出,将巴尔罗刺成了马蜂窝。
一时间,巴尔罗还没有死绝,暴喝一声,将手中的禅杖朝眼前的官兵狠狠的扔了过去,巴尔罗的含怒一击,力道之大,非同小可,沉重无比的禅杖顿时将刺中自己的几个官兵砸的惨叫连连,官兵连长枪都没有来得及拔出,便吐血倒退,被禅杖硬生生的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巴尔罗身上插了好几杆长枪,自知必死无疑,脸上不由充满了暴戾之色,鼓起全身最后的力量,口中怒吼连连,朝前就势一扑,七八杆长枪瞬间而至,长枪透体,巴尔罗的身形也为之一顿,立时气绝身亡。
“阿弥陀佛!”
大乘法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徒死于眼前,目瞪欲裂,心头不禁浮现一抹浓浓的悲伤之意,低沉的宣了一句佛号,将一身功力提升到极致,一身僧袍无风自动,“密宗大手印”陡然施展出来。
“密宗大手印”威力虽大,但是又极耗内力,大乘法王接连打出“密宗大手印”,自知坚持不了多久,当下喊道:“徒儿,杀出去,与刀施主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