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一个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捆的跟死猪一般丢在了京兆尹府衙的门口。男子口中堵着一块布,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京兆尹的捕快见府衙门口聚集了那么多的百姓,旋即出来查看,这一看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就是他们追捕了几个月的原江南布政司曲明。
“来人,把他带进去,你快去通知大人。”捕头吩咐着身边的捕快道。但他自己却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衙门口四处看了看,可府衙门口只有百姓,却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将这曲明抓了送来的。
京兆尹现任的官员是这次官员监察考核脱颖而出的阮无城,阮无城人如其名,他性情耿直,又没有什么城府,在朝中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可是这个京兆尹还就是需要一个耿直的人才行,要不然整个皇城的安危可就没有了保障。
阮大人见有人将曲明绑了送来,心中大喜,昨日上朝的时候,皇上还询问了他是否抓到了曲明呢,没想到今日这正准备去上朝呢就已经有人将曲明送了来。
随即忙让人将曲明装进囚车当中,带着一班衙役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来到皇宫门口,将曲明交给了正在皇宫值守的南宫越。
曲明被关入大牢之后,不喊不闹的,十分安静,这让大牢的狱卒感到很是奇怪,这大牢可是关过不少的人呢,上有皇亲贵胄,下有朝廷命官,可是被关进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喊冤枉的,莫不是这个曲明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所以不喊冤了?
朝堂之上,阮无城将曲明已经移送大内监牢禀告给了南宫溢寒,听到这件事情,胡敏之微微一怔,昨晚他还在密室当中见过曲明的,怎么今日就有人说抓到了他呢?
他今日为了赶着上朝,也没有去密室查看,原本想着昨晚才见过曲明的,他又害怕被人抓住,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再说了,他若是自己跑出去了,府上的那些巡夜的护院,还有门房的小厮,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正思忖着,就听到南宫溢寒命人将曲明带上了朝堂,原本这朝堂只是议事的地方,很少会有这当堂审问的,若是这曲明当堂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那他可不就
正在这个时候,曲明被人带了上来,南宫越拔掉他口中的布,曲明依然不开口,这下胡敏之可是高兴坏了,只要曲明不开口,那么他的官位就得以保住。
正在胡敏之高兴的时候,曲明就跟疯了一样站在朝堂上脱衣服,这一动作看的所有的朝臣全都咋舌了,这曲明是疯了吗?怎么敢当着众臣以及皇上的面,做这样的事情?
紧接着就明白曲明为何要这样做了,曲明的内衣上满满当当写的都是他的罪证,而且还有他的手掌印画的押,再看他的后背,上面也被人给刺上了我是贪官四个字。
看着曲明的样子,众人不禁微微一怔,这是什么人做的啊,竟然有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朝廷命官,即便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也不能私下处置啊,将他交给朝廷,按照朝廷的律法处置也就是了。
“皇上,罪臣知道错了,罪臣该死,皇上要这么样处置罪臣,罪臣都俯首认罪,只是求皇上跟那人说一句,不要再这样这么我了,这样这么我,不如给个痛快的,杀了罪臣啊。”曲明哭喊道。
听到曲明的话,南宫溢寒犯了糊涂,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那个人?那个人是哪个人啊,再说了,看着曲明这怪异的举动,还有身上被刺上的字,放眼天下会这么做的人也就是叶无双了,可是这也有点不像他的性子啊。
若是此事是叶无双所为,他肯定不会在对方的身上刻字,而是会直接将他丢进大牢去。至于在人的后背刻字,叶无双应该没有这个癖好吧。
“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南宫溢寒沉声道。
“罪臣也不知道啊,那个人只是说,他是替皇上做事的,求求皇上了,杀了罪臣吧,不要这样这么罪臣了,这每天晚上罪臣都过的不容易啊。”曲明哭着道。
闻言,南宫溢寒还以为曲明在大牢之中受到了狱卒的欺负呢,虽然曲明有罪,但是南宫溢寒不希望他治理的天下会有动用死刑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大内监牢就更加不可以了。
“曲明,朕先不问是什么人这样对你,但问你,你衣服上的供状可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罪臣全都承认了,这不是有罪臣的画押吗?还有,罪臣要揭发胡敏之,他是罪臣妻子的亲哥哥,罪臣做的这些事情,可全都是他指使的,而且变卖官粮的钱,有一半也都给了他呀。”曲明急急道。
听到曲明提及自己,胡敏之也慌了,忙跪在地上大声呼喊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这曲明是微臣的妹夫不假,可是倒卖官仓粮草是杀头的罪啊,微臣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他说将倒卖粮草的钱送给了微臣,纯属攀诬,根本就没有证据。”胡敏之怒声道。
若是没有账本还有楚璃风找到的那些证据,光看胡敏之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忠臣良将呢。胡敏之敢在朝堂上这么说,自然是认定曲明虽然将账册丢失,但是却没有落到皇上的手中,至于那个拿走账册的贱人,他早已查到她住进了楚府。
派人暗中查看才得知,她是想着登堂入室,成为楚璃风的妾侍呢,那账册必然还在她的手中,若是已经给了楚璃风,那么楚璃风又怎么会继续留着她呢。想到这里,胡敏之更加有信心能将自己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