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进了华山派,门派已然空无一人,向里走了片刻,只见后进有一小舍亮起烛火,屋外有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窗边,想来应是劳德诺了。江渊一笑,脚下踢起一枚石子,石子嗖的一声激射出去,点住了劳德诺的穴道,若无高手解穴,没五六个时辰是别想动了。
这一声,已经被里边照顾令狐冲的陆大有听到,只听陆大有喝道:“谁?”这一喝,也让令狐冲迷迷糊糊的惊醒过来。两人看向门外,只见屋外一青衣男子手中好似提着一个女子,正是江渊。陆大有不识江渊,不知他此来何意,但看他手中提一女子,如今华山空虚,只怕不会安着什么好心,华山派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有敌人。
陆大有长剑出鞘,指向门外大声喝道:“站住,再敢靠前,莫怪在下无礼了!”江渊理都不理,顺脚踢了一颗脚边的石子,陆大有只听嗖的一声,就感到手中巨震,长剑咔嚓一声从中折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已经进屋的江渊一指点晕了过去。
令狐冲见状,已知来者不善,拿起手边长剑,艰难从床上起来戒备道:“阁……阁下……甚……甚么人?为何伤我师弟?”江渊淡笑一声道:“伤你师弟?”左手食指摇了摇继续道“我可没伤你师弟,说起来我这还是救了他一命呢。”他说的是实话,他若不来,陆大有免不了被劳德诺害死。不过令狐冲自是听不明白,沉声问道:“阁下……咳……阁下何意?”
江渊并不解释,而是道:“看样子你被那六个笨蛋伤的不轻,那我就直说好了,省的我还没说完你就死了。”不理会令狐冲难看下来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呢,嗜好各种武学,立志要去那武学尽头看上一看。一年前找到余观主,余观主可是助了我一臂之力呢,听说令狐少侠古道热肠侠义为怀,想必也不会令在下失望吧?”这话说完,令狐冲骇然道:“修罗剑客!”
青城派被修罗剑客勒索去了门派武功,在这一年可早已传遍江湖。喘息几口,令狐冲继续道:“阁下武功高强,难道还看上我华山派几部不入流的武功了?”却是想通过自贬华山武学让修罗剑客放弃。“你华山派除了《紫霞秘籍》的其他武学自然是不值一提,我来,只是想见识见识‘独孤九剑’罢了,希望令狐少侠能拿出这部剑法共同研讨。”
闻言,令狐冲又惊又怒,惊的是修罗剑客怎么知道自己学了独孤九剑,怒的是对方把华山武学竟真的看得不值一提,不过令狐冲想起师娘离去时的吩咐,按下惊怒,佯作疑惑道:“独孤九剑?甚么独孤九剑?能被阁下看重,想来定是一套绝世剑法了,如果在下有这门剑法的话,定当双手奉上,但在下并没有听过什么独孤九剑,只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江渊听得一笑,如果是别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影帝附身的令狐冲给骗走了,但可惜令狐冲遇到了穿越者。长叹一声,摇摇头道:“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前辈风采,当真令人心驰神往。令狐少侠可知这位前辈乃是何人?”
此时两人虽是敌人,可令狐冲听到这段话,仍然是热血沸腾,悠然神往,低声自语:“纵横江湖三十余载,天下更无抗手,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煞气!”听到江渊问话,不由一愣问道:“何人?”江渊幽幽道:“剑魔!独孤求败!”“独孤求败?独孤九剑?莫非?”江渊一笑道:“你终于明白了?看来风清扬传剑时没告诉你这些了,这位剑魔前辈可不是你华山派人!好了不啰嗦了,你看看这是谁!”
江渊说话间在岳灵珊身上点了两下,岳灵珊嘤咛一声慢慢清醒过来,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令狐冲,不由叫了声:“大师哥。”随后又想起自身处境,感到还被人提在手里,挣扎两下,看向江渊,娇怒道:“是你?你既知我爹爹是华山掌门,还敢抢我《紫霞秘籍》?”
岳灵珊认出了抓住自己之人,正是一年前在福州府遇到的那个胆大包天之人。适才令狐冲一直凝神戒备,未曾注意江渊所提之人,直到江渊开口,又听到岳灵珊的声音,才认出竟然是小师妹,当下怒道:“你敢伤我小师妹!”手中长剑一转,又急又快的从一个极其古怪的角度刺向江渊。
如果是这个世界本土中人,在令狐冲气运光环的影响下,说不得要伤在这一剑下,但迅疾如风的一剑,在江渊眼里却慢如蜗牛,别说令狐冲现在重伤在身,即便完好无损也不过一个江湖小辈。余沧海此时都不是自己对手,更何况一个重伤欲死的废人?待长剑到了自己身边,才不紧不慢的屈指一弹,正中剑尖侧面,霎时间,令狐冲只觉浑身巨震,再也拿不稳手中长剑,被弹飞的长剑唰的一下插进旁边的墙壁,直没至柄,他本人则直接倒在了床上,咳嗽连连。若非心系小师妹安危,只怕便要再次昏倒。
江渊将岳灵珊放在了地上,刚刚站直身体的岳灵珊,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江渊在身上点了几下,便又无法动弹。他伸出右手,在岳灵珊雪白瓜子脸上轻轻摩挲,好整以暇的道:“果真是个秀丽绝伦的小姑娘呢,令狐少侠,有些话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独孤九剑比岳姑娘还重要么?”
伸手抚摸脸蛋,就算放在地球当代,也只有情侣和夫妻之间方能如此,更别说在这礼法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