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明白,臣妾也知道皇上的苦衷,这事上,臣妾倒是有个法子,不知皇上可愿一听?”
玄烨闻言,凝眉问道:“什么法子?”
“皇上可还记得辉发那拉氏的陪嫁婢女?”
玄烨皱着眉,挑眉看着某处,那样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可说句不好听的,怕是玄烨连辉发那拉氏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吧!
怎么可能还会记得那位陪嫁宫女的模样!
“是,那个叫穗儿的?”
这一喊出穗儿的名字,赫舍里皇后直接愣住了,皇上怎么可能记得住一个小宫女,且还是不受宠的妃嫔身边的宫人。
赫舍里皇后顿了片刻,心里坐在摸着,若是皇上能记住那穗儿的名字,是不是便说明,皇上对辉发那拉氏没兴趣,却对穗儿看上了眼?
“皇后!皇后!”
“臣妾在,臣妾是在想怎么跟皇上这事呢!”
愣了神的赫舍里皇后,被玄烨这一唤,一下子便急中生智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皇上,其实,臣妾有一事未曾于皇上提及过,今日反复琢磨这事,觉得,或许这是未必不是件好事。”
这话把玄烨给说懵了,眼下说得事和皇后要说的是一回事吗?
究竟是什么事?
“皇后,到底是什么事,又和咱们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赫舍里皇后把前几日审问穗儿的事合盘托出,可言语之中似乎赫舍里皇后有些偏袒穗儿之意,将本来就受尽委屈的穗儿,说得更加无比可怜。
以至于,被逼无奈才对辉发那拉氏下了毒手。
“你说什么!”
玄烨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疑问过后,又重复着赫舍里皇后的那些话:“皇后,你的意思说,那穗儿打从一开始便知道递给辉发那拉氏的调羹已被灼烫过许久,根本就不能直接入口,可她还是递给了辉发那拉氏氏!”
赫舍里皇后瞧着玄烨一个人在那皱着眉头,低头一边又念叨着什么,一年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那穗儿时常无缘无故便被辉发那拉氏虐打,照臣妾看啊,那日,许是她刚被虐打过,所以,一时气愤,才明明察觉的调羹不对劲,但就是不肯说,本想给那位辉发那拉氏个教训的,怎料最后会出那么大的事。”
赫舍里皇后虽看出玄烨在想些什么事情,可仍旧自顾自的说着,怎么着也得尽力救一把这穗儿。
过了好半晌,玄烨才抬头看向赫舍里皇后,轻声问道:“皇后方才说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是什么?”
赫舍里皇后忽然回过神,赶忙说道:“原来这穗儿,也是那丹珠的女儿,只可惜因生母出生卑微而使得穗儿未能入族籍,才……”
还没等赫舍里皇后说完,玄烨便摆摆手,示意先停一下,在那想着什么,又摆摆手示意着皇后继续说。
“臣妾的意思是,同是那丹珠之女,虽是未入族籍的庶出,可也好歹是上三旗的女子,不如,皇上册封这穗儿为妃嫔,让那丹珠将他那个女儿的尸首抬回去,好生安葬了,这对那丹珠来说殊荣未减掉办法,只当是当年入宫选秀的是穗儿,不是旁人,索性玉牒之中只记载妃嫔父家姓氏,未有女子闺名。”
“好,那依你的法子去办。”
赫舍里皇后闻言,似乎是心里放下了担心有一般,淡淡一笑,点头示意。
“那,这寝殿,以及位分呢?”
“就让穗儿住在璎竹堂,至于位分……仍旧是常在。”
“是,臣妾知道了,随后便去办这事。”
这事不说不知道,原来,之前辉发那拉氏出事后,赫舍里皇后便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于是,那穗儿便被赫舍里皇后让人抓了起来,来了点严刑逼供,虽然下手不狠,可也把那穗儿吓得不轻。
穗儿其实一直被赫舍里皇后关押在坤宁宫,只是辉发那拉氏的事前后也就几日的功夫,真心没人在意她身边的宫人究竟被打发去了哪受罚,更没有在乎她宫里的宫人会有什么结果。
晚膳过后,赫舍里皇后确定了玄烨今个不会再来坤宁宫了之后,才敢让人把那穗儿给带了过来。
“奴,奴婢,叩见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穗儿被人架着往前拖行,进了内殿后,宫人往前一抛一使劲,穗儿便摔倒在地。
许是这么多年的遭遇使得穗儿早已习惯了在恐惧中求生,她虽恐慌,可还是立刻反应过来爬起身,跪地给赫舍里皇后行礼问安。
“本宫今个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本宫,你究竟是被谁收买了?本宫允诺你,必会保你一条性命,定不会让你家人跟着受牵连。”
穗儿连连磕头喊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是被人收买的,奴婢当真是受够了,奴婢只是想出出气,可是,真心没有想到,会出了后面的事。”
赫舍里皇后微微凝眉盯着穗儿看去,眼睛时而向上瞟一下,时而往一侧瞅一下的。
“本宫问你,你若是做了皇上的妃嫔,可愿尽心侍奉皇上,绝不再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穗儿愣住了,她偷偷抬起头看向赫舍里皇后,诧异着,难道是自己方才听错了,许久都未敢出声。
而此时,之前伺候在辉发那拉氏身边的小杜子,被皇后的人从慎刑司给带回了璎竹堂。
周晋安站在内殿里背着身子,小杜子拖着疲惫又受了伤的身体,往内殿里走去。
“周,周公公……”
二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