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李子元不认为以自己眼下的情况,还有力量分散开来到这片崇山峻岭之,到处去寻找兄弟部队的位置
这么一大片广袤的山地,想要找到眼下肯定在分散活动,甚至有可能以营连建制活动的兄弟部队,自己得派出多少人去侦察?要是有那么的人,自己眼下又何必愁眉不展?那怕手再有个把连,自己都不会这么头疼。
不过李子元凭着多年在战场养成的直觉,感觉在自己眼下所在位置的周边,应该有自己兄弟部队在活动。尽管不知道多少,但肯定会有自己的部队活动。这一带是五分区辖区,至少五分区的部队离着肯定不会太远。
而且如果他的直觉没有发生错误的话,师部也应该在这周边活动。甚至有可能距离,都并不是很远。涉县地处太行山东麓,是太行根据地的核心区之一。从这里的战略位置来看,师部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离开涉县。
这也是为何他坚持要打这一仗的原因,除了之前的原因,他也担心将这股尾巴带到师部那边,会给师部带来危险。要知道师长和政委的脑袋,在日本人那里可远自己值钱的多。不切断这根尾巴,自己是找到师部也不敢靠的太近。
自己打光了也打光了,但绝对不能让这股日军威胁到师部的安全。这股日军不可怕,但是他们可以通过电台调动其他方向的日伪军,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前次自己去师部汇报,师部可是一个警卫连的部队。
要找到师部,将这些非战斗人员安全的交出去。那么这股尾巴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他现在手没有那么多的实力。但李子元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打的他们不敢在继续跟下去,这样自己才能放心与师部汇合,将身后的那些祖宗移交给师部。
这一仗李子元打的不后悔,即便是血几乎耗干并陷入困境,李子元也没有后悔过。但是该怎么面对激情过后,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李子元却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困境。举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的李子元,期盼着周边的山能够出现,自己熟悉的那一抹八爷灰。
见到李子元在那里举着望远镜,在不断地观察周边。他身边的分区政委派来的警卫员,再加固执的与他形影不离的郭小珊。管两个人不是太赞同他举着望远镜,半个身子都在外边观察,这种很容易带来危险的做法。
但看着李子元有些阴霾的脸色,谁也没有敢说什么。而马永成与曾生两个人,同样看着李子元的脸色,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压下了话头。只有胳膊在之前的混战,挨了一刺刀的何三亮走到李子元身边。
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后,却是笑了笑道:“营长,这里的地形对我们有利,其实你没有什么可太过于担心的。两支交叉开火的步枪,可以封锁日军向山攻击的路线。这股日军没有炮兵,咱们坚守下去没有任何的问题。”
“营长,你现在的心思可是有点乱。眼下咱们和日军,基本谁都奈何不了谁。日军没有重武器,残存的兵力也并没有咱们多到那里去。咱们控制着有利的地形,老王那边也牵制了一部分兵力不敢投入进来。”
“现在的形势,是咱们和日军谁更有耐心。带着这么多的非战斗人员,还有不少的伤员,咱们是想强行突围也基本没有可能。一句话,现在是咱们谁更有耐心。如果说还有其他的,那是咱们谁的运气更好,援军会先赶到。”
“不过营长,眼下的这个局面,我怎么感觉到是你有意思造成的?其实我感觉咱们如果向东南方向,在运动个几公里应该在这里打有利一些。不过这里的地形来说,你这应该是明面把自己置于死地,实际你还是留下了一条必要时候可以利用的生路。”
“这里的地形,我大致看了一下。虽说表面看只有两个隘口是出山的路,可在咱们所在的这个山头,也有一条可以随时下山的路。山后面的那条大约三十米高的断崖,完全可以成为咱们在需要时候下山的通道。我想以营长你的能力,这条断崖应该有办法下去。”
“营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一仗是在钓鱼呢。钓的可不单单是日军,恐怕还有咱们自己人吧。我说营长,你这个胆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这万一你鱼没有钓来,钓来一群豺狼,那可糟糕了。”
听到何三亮的这番话,李子元沉默了一下后道:“老何,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在钓鱼。形势逼人那,我也没有办法,有些险不能不冒。带着这些走不能走、打不能打,一个强行军得掉队一多半的非战斗人员。”
“我们即没有办法甩掉身后这群狗,也没有办法调过头好好打一仗。我今天摆出这么一出,也算是被逼到了墙脚的时候,搞出的狗急跳墙举动吧。人在需要的时候,该赌一把的时候必须要赌。”
“鬼子有电台、山地强行军的机动能力也强,随时可以调动方圆几十公里内日军合围过来。咱们在冒冒失失的往前走,搞不好自己钻进了鬼子的圈套。与其像是没有苍蝇一样乱撞,还不如一静代替一动。”
“我也只能想办法找咱们的兄弟部队,可问题是到哪儿找?这里是咱们的核心根据地,周边肯定有咱们的部队。这边枪声一响,他们应该会自己找过来。老何打阵地战,你是一把好手。但是打游击战,脑子必须要活一些。”
“咱们和鬼子的兵员素质,以及武器装备和弹药的补充能力,都是天差地别。死打硬拼,几仗下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