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翅膀的瘟神使者,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逼格,如同一块巨石一样从空中坠落。
狩魔猎人躲开了对方巨大的手掌,保持着自己的平衡,随着怪物一同落在了地上。
优雅撕裂者借着下降的重力,深深的刺进了瘟神使者的脑袋里,就在两只犄角正中间的位置。
徐逸尘将剑刃全部刺进了瘟神使者的体内,仅留下了剑柄露在外面。
这也是狩魔猎人的第四剑。
“祝你好运肥仔!”说完徐逸尘就向前翻滚落地,只留下了自己的武器在怪物的头顶。
“哦,我感觉不太妙。”瘟神使者仅来得及翻了个白眼——
“嘭!”血肉爆炸!
瘟神使者的脑袋,连带锁骨以上的部分都被炸成了碎片。
从内向外的炸开,堪比一颗手榴弹被塞进了人的嘴里,然后引爆。
瘟神使者的血肉碎片如雨点般落下,与战场上的碎屑混为一体。
背对着爆炸现场的徐逸尘伸手在空中一抓,飞射而来的优雅撕裂者正好握在手中,手腕一转,将上面擦留的血肉震飞,顺势收回到剑鞘。
失去了三分之一身体的瘟神使者缓慢的倒在地上,黄色的血液和内脏沿着胸腔向外流淌,巨大的镰刀被抛弃在手边。
两只肥硕的手掌在身体里来回乱抓,似乎在确定自己失去了哪部分一样。
作为纳垢魔军的一员,瘟神使者确实很难被杀死。
但是,狩魔猎人总是干这种活,他们经验丰富的很。
看到它们的主子落败,仅存的瘟疫群魔开始溃逃。
徐逸尘拎着自己已经入鞘的优雅撕裂者,大步走到瘟神使者倒下的地方。
巨大怪物的残躯颤抖,抽搐着,它身上大部分的皮肉都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肉和庞大的骨架。
它的内脏吊在松垮皱褶的体腔里,将周围的地面都染成了黑色。
在徐逸尘那来自灰骑士的宝贵记忆中,德莱戈被困在亚空间之前也曾遇到过如此难以杀死的怪物。
那是远比眼前的敌人更加强大的敌人,在灰骑士的记忆中,充满对祂的敌意,蔑视以及难以言表的愤怒。
那愤怒是如此巨大,以至记忆中的敌人被扭曲的无法识别。
灰骑士最高大导师在他的世界中无法彻底摧毁对方,但是他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记号。
他将一个神圣的名字刻在对方腐朽的心脏上,即便是再次重生,他的敌人也会带着这份屈辱在每一次心跳中感受灰骑士的怒火。
狩魔猎人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办法。
既然你来到了我的世界,就带着一点土特产回去好了。
一脚踢开瘟神使者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的手臂,徐逸尘站在了对方肥硕的肚皮上。
脚下传来了触感,就像是穿着雨鞋在踩稀泥一样让人恶心。
那是恶魔的脂肪。
更多的脓汁随着狩魔猎人的动作从伤口中挤了出去。
“肥仔,你有福了。”徐逸尘双手倒持长剑,剑尖冲着瘟神使者胸腔的位置用力刺下。
铁与血,戮之!
伴随着狩魔猎人自己的血液,剑刃如同戳破一层腐朽的皮革一样,切开了瘟神使者的皮肤和肌肉。
狩魔猎人用了一点时间来清理有毒的血水和脂肪,很快,他就看见了瘟神使者的心脏以可怕的节奏在损伤严重的胸口跳动。
“他在干什么?”阿利克斯小声的对身边的女巫问道,他感觉那个新华夏的玩家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势。
他有一次在阿非利加的自然保护区中遇见了一只饥饿的狮子,给他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的气势。
“他在立威,给那个胖子一个铭记终身的教训。”银发女巫皱着眉头,用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间断使用灵能法术带来的后遗症正在挤压着她的大脑,而周围无比活跃的灵能环境,进一步加剧了这种症状。
也许,自己需要一点狩魔猎人的血液来冷静一下。
最新鲜的那种。
徐逸尘将长剑随手插在了瘟神使者的身上,腾出了两只手握紧了对方的肋骨,银色的火焰随机附着在了那邪恶的骨头上。
在火焰和力量的共同作用下,瘟神使者的肋骨屈服了,在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音中,狩魔猎人硬生生的掰开了对方负责保护胸腔的肋骨。
他将破碎的肋骨拉向两边。
恶魔肮脏的心脏足有篮球大小,在狩魔猎人的注视下,颤抖的跳动着。
徐逸尘狞笑了一下。
这种花活,他之前从没试过。
他之前遇到的敌人,没人拥有如此强劲的生命力。
狩魔猎人将插在一边的优雅撕裂者拔了出来,将剑尖冲着对方的心脏小心翼翼的靠近着。
巨大而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心脏徒劳地收缩着自己,避开瓦雷利亚钢长剑不可回绝的亲吻。
但是锋利的剑刃还是在上面划出了第一道笔画。
灰骑士相信名字中蕴含着力量。
在他传给狩魔猎人的记忆中,这个方法确实奏效了。
但是那并非在这个世界。
但是对于狩魔猎人来说,即便没有作用,这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充满了艺术性。
黑色的血从心脏上的伤口流出,徐逸尘用精灵们的月亮泉水冲洗着肮脏的心脏,以防止对方破坏自己的创作。
剑尖就是他的铁笔,第二笔也随之落下。
然后就是第三笔。
狩魔猎人耐心的等着武器上名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