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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越顿了一下又道:“我军劳师远征,耗尽无数物资,征战千里,所需的军费,朝廷可有准备?”
卢象升瞪大了眼睛问道:“军费多少?”
王越很干脆地道:“三千万两。”
“你……!”卢象升激动的蹦了起来,脑袋碰到了装甲车顶,他顾不得疼痛仍然站着哆嗦着手指着王越道:“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满口胡言!现在仗差不多已经打完了,你为何又提军费的要求?”
“卢督公稍安勿躁!”王越道:“我天策军不做赔本的买卖,何况我起点城与朝廷约定在先,实行的是一国两制之策。所以朝廷如果想插手辽东事务,请负担我军的开支。我王越绝非妄言,三千万两只少不多,卢督公可以请朝廷精于计算的官员前来核对账目。”
三千万两确实不虚,天策军的子弹、炮弹、油料的消耗,数字是巨大的,尤其是战车的损失,在本时空几乎是无价的。再加上战机出动、战舰出动的磨损和军饷费用、军粮消耗,林林总总,这些基本都是工业消耗,让大明这样的农业国用银子来衡量,已经算是优惠大甩卖了。
卢象升知道王越所言非虚,如果是由大明来打这些仗,即使胜了,没有一两千万两是下不来的。因为大明的战争进度是以年来计算的,期间的粮草军饷消耗同样巨大,抚恤金和赏银也是个庞大的数字。
天策军的炮弹子弹不要钱似得挥霍,他是亲眼目睹了的,即使是以新军子弹炮弹的造价来算,崇祯的內帑就要破产了。
“这个…这个容本督回京禀报皇上,商量个妥善之策。”卢象升喃喃道。
王越笑了,朝廷和崇祯的小金库根本负担不起这个费用,虽然近几年崇祯的手头是宽裕了一些,但是又是练新军又是剿流寇,根本没存多少钱。
“卢督公,刚才我们只是说了说我军出兵的费用。”王越道:“另外辽东经过伪清数十年对汉民的屠杀,再经过这番战乱,已经残破不堪,民生凋敝。”
“我们推翻了伪清,残存的汉民们心怀大明,感谢王师之情,今日大家都见识到了。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们的热情,更不能寒了人心,因此需要尽快恢复民生,建设辽东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我想朝廷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吧?”
“这个…朝廷当会筹集善款和赈灾的粮食。”卢象升道。
王越笑道:“卢督公心知肚明,朝廷可能会这样做,但是旷日持久,而且象征的意义大于实际的意义,层层克扣之后,能到的了百姓手里的也许只是杯水车薪。”
“还有一个问题,卢督公注意到了吗?”王越又道:“那就是辽东汉民的数量,据初步统计现在的辽东除去满族、蒙古族及其他民族,汉族的总人口只有七八十万人。整个辽东的面积有多大?答案是崇祯朝的五分之一!偌大的辽东,只有七八十万汉民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不断移民填充,才能正真让辽东成为汉土。而朝廷的财力,肯定无法做到这一步,只能由起点城来完成。”
“忠贞伯你就明说吧,要做到你说的这些,需要多少银子?”卢象升听明白了,说来说去都是钱的问题,这都需要海量的资金来运作,他真的想知道王越到底要花多少钱来整这事。
王越竖起一根指头道:“一万万两。”
“你……!”卢象升真的快被气糊涂了,这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
王越笑了笑不当回事儿,其实一亿两只是一个估摸出来的数字,是五年计划以及十年计划的物资投入。其中包括公路、铁路、港口、电厂及输配电线路、矿山开发、城市基建等项目的投入等等,这些可都是大项目,如果算银子的话,一亿两都不一定够。
卢象升看着王越那张笑嘻嘻的脸,觉得甚是可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家伙就是想拿钱拦住朝廷伸向辽东的手呀!王越的意图他已经明白了,这个只能由皇帝拿主意了。
盛京的皇宫到了,从外观和规模看,与京师的紫禁城差远了。但毕竟曾为满清的皇宫,众人很是兴致勃勃地到处参观,只有卢象升一人闷闷不乐。
“卢大人。”谢宝清落在后面,对卢象升道:“思华这个人算是个讲道理的人,若是他蛮不讲理,朝廷又如之奈何?看开点吧,他如果能够安心地做大明的臣子,已经是大明之福了。”
说完,谢宝清悠哉悠哉地走了,留下卢象升一个人若有所思。
“司令,您请坐这里。”原来满清朝廷议事的崇政殿内,冯源山做着请的手势道。
“哦,这就是伪清的龙椅了?”王越排了拍龙椅的扶手,饶有兴致地坐下来,还颠了颠臀部,笑着道:“虽说是龙椅,却远不如沙发舒适。”
李子雄、黄博、冯源山等人都笑道:“沙发是沙发,龙椅是龙椅,怎能同日而语,这可是权利的象征。”
王越这家伙毫不避嫌地坐上了龙椅,卢象升看着觉得很扎眼,王越的胆大妄为可见一斑。如果是别人这么干,他卢建斗就要上前指着鼻子骂了,但是换做王越,他也只能生闷气了。
满清议政的场所只有皇帝有座位,大臣们是无座的。警卫员们从其他地方找来座椅,供众人就坐。
见众人落座后,王越道:“现在多尔衮这老小子在什么地方?别让他给跑了。”
“他跑不掉的。”李子雄道,警卫员取出塑封的大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