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义军士兵知道难以幸免了,他们卸下步枪上的刺刀,双手颤抖地握着刺刀跪倒,对准自己的小腹大喊道:“天国板载!”噗地一声刺入自己的腹部,然后使劲一切,在腹部拉了个大口子。
切腹的两名义军士兵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抽搐着蜷缩在地上却没有立刻死去,木村拓哉挥起武士刀,“咔咔!”两声斩下了这两名士兵的头颅,完成了最后介错的步骤。
切腹是用刀切开腹部的自杀仪式,日本人将切腹视为有尊严的死法,主要为日本武士所实行。切腹后由于未必会即时死亡,切腹自杀者为了减轻激烈的痛楚,会找介错在最痛苦一刻将自己斩首。
木村拓哉让他们切腹,其实是对这两名士兵的照顾,严格来说这二人在加入义军的时候,还不是武士。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治安军第一团团长孟楠行发现这边的异状赶过来问道。
木村拓哉“咵!”地向孟楠行一鞠躬道:“孟团长,我滴刚刚处置了两名误杀华人的士兵。”
孟楠行看了看剖腹自杀的两个日本兵后,对木村拓哉道:“你战后自己向司令解释吧,现在继续你的围城任务。”
王越说过日本人误杀一个华人,用一百个日本人抵命,看来这个木村拓哉希望通过让士兵自杀谢罪,求得王越的谅解。
“嗨!”木村拓哉再次鞠躬,带着义军走了。
“你们是居住在马尼拉的华人?你是华人首领?”孟楠行看向李国助问道。
“正是,正是,我叫李国助,是马尼拉华人商会推举的甲必丹。听闻贵军要进攻马尼拉,我们马尼拉华人对城门很熟,特来相助一臂之力。”那帮难以琢磨的日本兵走了,现在来的是好人军队,李国助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们是大明天策军所属治安军一团,正在对马尼拉展开军事行动。马尼拉并非大城,西班牙军力也有限,诸位的好意,我天策军只能心领了,在马尼拉被我军攻克后,应该还有用的着你们的地方。”孟楠行的语气充满着自信。
李国助抱拳道:“那我等静候贵军佳音。”
此时的马尼拉王城内如沸腾的开水,各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尤其是一五五毫米榴弹炮,声势更加惊人,每一发炮弹落地,必然带走数十名西班牙士兵的生命,炸死震死者难以计数。
阿帕奇直升机与武直九直升机装弹完毕后,继续扑向马尼拉王城,地狱火导弹、火箭弹、机载机关炮火力全开,扫荡城内的建筑和人群。
城内唯有总督府和教堂没有成为天策军打击的目标,布兰科从炮火连天的城内连滚带爬地向总督府跑去。一发一五五榴弹在六七十米外落地炸响,布兰科的卫兵立刻被飞来的弹片削倒七八个,布兰科也被爆炸的气流掀翻在地,等他爬起后左臂血流如注,原来他已经被弹片划伤。
“总督阁下,快走!”一名卫兵捂着被削断的大腿,咬着牙喊道,他的大腿鲜血淋漓奇异地扭曲着拖在地上,显然腿骨已经断裂。
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和和西班牙士兵的惨叫声,布兰科脸色灰败不发一言,捂着伤臂继续向总督府跑去。
刚刚跑进总督府,布兰科还精神未定,总督府的大门就被粗鲁地撞开,巴尔德中校浑身浴血地滚了进来,他爬起来推了一下自己的帽檐,惊恐地对布兰科道:“总督阁下,天策军进城了,我们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战车。”
布兰科见巴尔德满头满脸都是血,不禁问道:“巴尔德中校,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大多都是轻伤,天策军的炮火太猛烈了,我是被飞溅的砖石砸伤的,甚至还有士兵们的肢体。”说着巴尔德不禁哭了起来道:“总督阁下看到我身上的血了吗?这都是西班牙士兵们的血,他们被炮弹炸的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呀。”
“巴尔德,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投降吧!我们被上帝抛弃了,这不是我们该面对的战争!”布兰科颓然地坐下道。
天策军的火力太强大,强大到让布兰科怀疑人生的地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强大,布兰科亲身体验后才知道自己的兵力再多十倍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投降,快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巴尔德如蒙大赦般地连声道,跌跌撞撞而出,他也快撑不住了,他要尽量减少无谓的伤亡。
天策军的装甲车辆刚刚冲入城内不久,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随之在马尼拉各处抵抗的西班牙人举起双手投降。
其实西班牙士兵们也没进行过什么像样的抵抗,他们都被炮弹炸蒙了,尤其是那些民兵们,只能在猛烈的炮火下瑟瑟发抖,投降的钟声,让这些西班牙人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收拢俘虏、清剿城内可能的残余、粗步统计战果,所有西班牙人被解除武装,押送到城内总督府前面的小广场。
十六点二十五分,王越进了马尼拉王城。
“西班牙帝国驻马尼拉总督布兰科,向大明帝国王大人阁下致敬,现在的马尼拉已经属于您了。”布兰科躬着身,双手将自己的佩剑递给王越,他的左臂裹着白布,已经渗出了血迹。
王越接过佩剑道:“布兰科先生,西班牙在吕宋的历史从此结束了,你的使命已经终结。”
布兰科心里在滴血,却只剩下无奈:“在我心中,大明帝国是个文明的国度,希望王大人阁下能看在我们是主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