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看了看四周,发现他的机要秘书不见了踪影,于是吩咐地勤人员抓紧给阿帕奇装弹。
“庄速文,暂停炮击!”王越来到作战指挥室,对在此指挥作战得庄速文道:“郑家船队已经败退,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不是杀敌,而是抓俘虏。”
海面上散落着许多落水的郑家水手和兵丁,许多人抱着破碎的船板漂浮在海上,庄速文通过观察早已经看到了。
“是,司令!我立刻安排滚装轮和海监战舰去打捞俘虏。”庄速文道。
海监战舰有高速巡逻执法艇,方便打捞俘虏。
王越想了想道:“将登陆舰内的四艘气垫登陆艇和两艘人员登陆艇也派出去,加强打捞力量。另外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郑家的船队,用登陆舰、补给舰、海警战舰开到最大速度给我冲,目的就是掀翻他们的帆船,制造更多的俘虏,我们建设台湾还需要更多的劳力。”
这些战舰的最高航速可以达到二十五节,其中吨位最小的海警战舰也有三千吨的排水量,这些战舰一旦高速冲进郑家的船队,想想就令人兴奋。
庄速文大声道:“是!”
郑家船队的大型战船已经全部沉没,王越觉得炮击杀伤的费效比太低了,还是多抓些俘虏更实在。
郑家这次派来了六万兵力,通过刚才的海战,除了战死的,起码有近万人漂浮在海面上等待抓捕。毕竟木质帆船与钢铁战舰不同,即使沉没,速度也不会太快,因此人员生存率更高。
登陆舰内的四艘气垫登陆艇和人员登陆艇被放出,海监战舰和海警战舰上的巡逻执法艇也被纷纷放下,位于热兰遮城方向的另一艘客货滚装轮也在赶来支援抓捕俘虏的行动。
王越再次驾驶阿帕奇升空,船坞登陆舰、补给舰、两艘海警战舰开始逐渐提速,向郑家船队冲去。
郑家船队的队形已经在刚才的海战中被打乱,仓促撤退也造成了一些混乱,所以整个撤退中的郑家船队分成了大大小小的七八块,不过航向却大致相同,那就是逃往东北方向的泉州或者厦门。
这些帆船的速度有快有慢,今天的风向不太好,九月底已经刮起了北风,中式硬帆船可以不惧逆风,风帆犹如飞机的机翼,可以不停的调整角度,来获得侧向风吹袭,甚至帆船还要走之字型来获得风力,这就是所谓的“八面来风”。
因此郑家的船队船速很难提的太快,有的混合人力能在一定时间内达到十二三节,大部分的船只却只有六到七节的航速。
天策军的四艘战舰分散出击,它们很快提高到了二十五节的高速,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郑家船队。
追击郑家船队中央集群的正是船坞登陆舰,这里差不多集中了三百艘大小帆船。
“大当家的,您快看!”郑彩突然惊呼道。
天策军停止了炮击,郑芝龙正松了口气,听到郑彩的呼喊,顺这他的目光一瞧,立刻被惊的目瞪口呆。
船坞登陆舰一万八千五百多吨,满排达两万吨的大块头,以二十五节的高速,一头撞进了郑家船队中间,这些帆船的吨位最大的才四百吨,多数都是一二百吨的中小帆船,甚至几十吨的都有,这对比就算用虎入羊群都无法形容。
巨大的躯体,二十五节的高速,船坞登陆舰还没有撞到那些帆船,它推动出来的海浪就将前方的帆船抛了起来,左右两侧的一群帆船也被登陆舰带起的浪花卷的东倒西歪,登陆舰过后,一片狼藉,不少帆船吃不住力干脆翻了个底朝天。
挡在登陆舰前面的稍微大一些的船只,即使没有被浪花抛起,也被登陆舰山一样的身躯很干脆地碾压或者撞碎。
这种情况下,别说靠梆抢船了,登陆舰周围翻腾的海浪任何帆船也难以停稳,关键是登陆舰太块了,完全是一撞而过。
这次距离很近,郑芝龙看清楚了,这艘巨舰真是太高了,外型呈流线型,只有尾部那个平台相对低一点,但是那高度却是现在残余的最大的帆船顶部也难以攀越上去的,就算停在那里不动,想爬上去都是千难万难。
登陆舰在郑家船队中撒开了欢,一撞到底之后,在船队中就玩起了转弯掉头动作,随着登陆舰完全违反前世海事规定的危险动作过后,海面上到处都是翻倒的大小帆船。
郑芝豹被登陆舰凶猛的样子给吓到了,大瞪着眼睛道:“他们这是要把我们的船都撞翻呀!”
郑芝龙连忙吩咐道:“快,让他们都快散开,分散撤退!”
正在这时,登陆舰完成了掉头,向郑芝龙所在的位置猛地开了过来。
郑芝豹连忙喊到道:“左转舵,左转舵,快避让!”
舵手拼命地转动舵杆,水手们也抓紧时间调整帆向,希望离开危险区域。
登陆舰速度很快,郑芝龙的座舰刚刚避让到一旁,它就冲了过来,巨大的船体掀起滔天的海浪,拍打在郑芝龙的座舰上,帆船一个趔趄,差点侧翻,郑芝龙等人再次变成了落汤鸡。
郑芝龙抹了抹脸上的海水,看了看四周翻倒的己方的战船,不禁悲痛欲绝地仰天长啸:“我的船队呀!”
喊完之后,他已经涕泪纵横!惨!败的太惨了,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撞船惨案在周围海域内不断上演,郑家船队犹如被老虎追赶的鸭子,四散而逃,拼命地躲避天策军战舰的撞击。
郑芝龙的座舰终于还是没有逃的过倾覆的厄运,毕竟他的座舰还是有点大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