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率领着五千多名骑兵,打马扬鞭,奋力地向第五团阵地冲去。
他们一直冲到了四百米内的距离,王越才命令开枪。
首先发言的是十八挺八五式重机枪,和五十五辆装甲车的车载机枪,这就相当于七十三挺重机枪。
密集的重子弹雨泼向迎面而来的骑兵,战场上立刻就形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局面。子弹在骑兵之间呼啸穿梭,无论人和马,一旦被子弹击中,几乎都难以活命。
流寇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骑兵们像下饺子一样从马上摔下来,伤亡的速度令人咋舌。
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下,骑兵们仍惯性地又向前冲了几十米,这时第五团的士兵们的自动步枪也加入了大合唱。
孙可望的战马被数发子弹击中,他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刚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胳膊,立刻把他的胳膊打断,疼的他倒地哇哇嚎叫。
一千多支步枪的加入,迅速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从天策军开枪射击到五千多流寇骑兵全部倒地,全程用时仅仅十几秒钟,流寇们在此过程中向前冲了不到一百米,天策军已经发射了近五万发子弹。
在这一百米以内,到处都是人尸马尸残肢断臂,以及哀嚎的伤员和嘶鸣的战马。
这一情景首先把惠登相和李万庆等人给吓到了,这二人惊的脸色发白,嘴唇发干。现在才知道,王越打他们都没有用到全力,算是手下留情了。天策军真是太可怕了,这可是五千多名骑兵呀,自己只是眨了两下眼睛,就这么没了?
监军太监刘斌和南京京营的明军们也看呆了,上次是侦察排十几个人的战场表演,打桂家冲的时候,他们忙着抓俘虏,只看到零星的战斗。
这也是他们敢和天策军同来,玩孤军深入的原因。
今天对骑兵这一战才,终于看到了天策军的真正实力,真是太壮观了,太效率了,这不是打仗,这是屠杀呀!怪不得建奴不是对手,谁上去也是菜。
王越这次来剿匪,主要的作战目的就是宣传天策军和抓俘虏,不是来屠杀他们的。
但是张献忠的几十万大军还在,那么他的信心就还在,不打掉他的信心,他就还会派人来送死。
要打掉张献忠的信心,天策军就要立威,只有杀才能止杀,如果自己太仁慈,流寇们就还会向自己龇牙。
流寇的骑兵基本都是悍匪,正好可以作为立威的对象。
“吧嗒!”一声。
无比贵重的千里眼从张献忠的手里滑落,掉到了泥水里。这时他的眼里全是惊恐!五千多骑兵,眨眼之间全部倒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天外飞仙。
如果用五千骑兵去冲击十万大军的军阵,就算全军覆没也能咬下敌人二两肉来。
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五千多骑兵死的无声无息,眨眼的工夫,就让人给屠了,敌人毛都没有掉一根。
“是谁?是谁说官兵的火器受潮,威力大减!你们自己看,你们自己看看…!”张献忠眼睛血红,脸色发白,嘴唇都哆嗦开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可能都有吧,骑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攒下来的。
他身侧身后的冯双礼、白文选等大将,李定国、刘文秀等义子,军师徐以显等人同样被天策军炫目的表演惊的目瞪口呆。
还是李定国接话道:“老爹,说这个话的正是大哥,现在大哥生死不明,就不要追究这个责任了。”
张献忠长吁了一口气道:“现在该怎么办?”
军队还在进攻途中,他就开始问怎么办了,从天策军的表现来看,这仗都不知道怎么打了。
李定国从地上捡起千里眼,用衣服擦干净上面的泥水递给张献忠道:“老爹,以当前这支官军的战力看,罗帅他们必然全军覆没了。撤吧,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也是送死。”
正在这时,张献忠的另一名手下大将张化龙派人前来传信道:“茶岭的官军已经对我军发动进攻,压阵的老营已经被官军的炮火炸的溃不成军,张将军请示大帅速速派兵支援。”
张化龙正是压阵饥兵的老营带兵将领,结果南下支队一顿炮击,将他的人马炸死炸散了一多半了。流寇可不是一支铁军,没有多少人能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头顶着炮弹来完成监督饥兵的工作。
所以张化龙发现了天策军南下支队开始进攻,想组织人马前去阻挡官军的进攻,却组织不起来了,只好派人来向张献忠求援。
“撤,鸣金收兵,全军退往潜山!”张献忠断然道。
本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现在的态势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了。
如果不能尽早端掉天策军的火炮,他的大军迟早也是要败,按天策军的火炮如此打法,真不知道要拿多少人命去填。
所以他发动了对天策军第五团的进攻,就是为了端掉敌人的火炮。可是他被天策军第五团阵地前的表演镇住了,骑兵死的这么快,三万步兵根本就攻不过去啊。
被镇住的还有那绕道进攻的四五千骑兵,前半部分骑兵的战败,吓的他们后脑勺直冒凉气。于是他们就开始磨洋工了,磨磨蹭蹭不敢靠近。
但是天策军并没有放过他们,弹幕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阶段性工作,撤除后所有迫击炮转向,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这些骑兵。
炮弹在骑兵中间纷纷炸响,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