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韩戮以为只剩自己的时候，导演会抱怨几句，至少发发脾气之类的，毕竟今天的情节老实讲，是他自作主张。
虽然以往韩戮都是即兴发挥更多，也多数都没事先和导演商量。只是事后会去问合不合适之类的。导演也都满意，几乎没有任何因为他表现不好提意见，相反都是夸奖。
结果，韩戮惊讶看着导演不但说算了，还在那笑。
韩戮不解：“有办法解决？”
导演摇头：“没有。不过说起来，这一季因为你的出现，情节是有点奔放。但我一直欣赏你的，发挥和搞笑都是其次。关键是每次都能收回来，即便收不回来，也方便我事后剪辑。”
韩戮恍然：“就是说之前的几季……”
“事故多了。”
导演摆手：“而且还没这一季这么奔放，相比之下，你做的很不错。拍摄到现在才出现这一次状况，很难得了已经。不能苛求一帆风顺，那荣誉得来的也太过容易。”
韩戮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导演这么讲，他心里好受很多。
“不过韩戮。”
导演开口：“今天这件事，不说对错。可你想过没有，刚刚我说的，如果热巴最后真的决定保持距离不炒cp，损失最大的是谁？”
看着沉默的韩戮，导演开口：“你要知道。炒cp不是人家的义务，如果对方坚决拒绝，我这里也不好施压说什么。人家也未必在乎节目组的想法。”
韩戮沉吟许久，无所谓笑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会努力在其他方面想办法。而且我也相信我有能力在其他方面……”
“这我当然知道。”
导演打断开口：“第二期的时候，你没和热巴组队，依然可以在各方面制造笑料和话题，已经证明自己。”
轻叹口气，导演开口：“只是觉得可惜。大里份额拍摄结束，我就要回卫视报备，基本就要开发布会，然后网络上播放。三位大老总集体看好，我这边突然就发生状况，对我能力也是一种质疑。最起码是扫兴。你让几位大老总扫兴的同时，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甘心吗？”
韩戮失笑：“导演你似乎在劝我什么？”
导演笑了笑：“你那么聪明。该清楚我不可能直接给热巴施压。也没用，人家不怕。我更多是和她公司沟通，所以热巴那里，解铃还须系铃人。”
韩戮自然明白，只是无奈开口：“我……”
“而且我也知道。”
导演看着韩戮打断：“之前在车上，是她给你赶下来，不是你自己离开的。”
韩戮语气一滞，导演什么都知道，这么说了，韩戮也没法说什么。
沉吟片刻，韩戮皱眉：“强扭的瓜不甜。是我错我就认，不辩解。但跪舔换来的机会，恐怕就变质了。”
导演失笑：“你十年都不红，为什么？你现在还有这个架子去犯倔吗？”
韩戮叹息：“导演这不是犯倔……”
“而且。”
导演摆手：“就真的没有不用跪舔去沟通好的方法？”
打量韩戮，姚译天笑着：“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因为只有你还装傻看不出热巴对你的关心早就超出了同事的范畴。”
韩戮咧嘴：“不是……你一个导演都公私不分这样的素养活该你扑街真的。大老总怎么不怼死你呢还扫兴？！”
“呵。”
导演看着韩戮：“你红不红，咱俩年纪相差两岁。我们算朋友。随便你怎么说，但是真正遇到工作上的问题，咱俩一起扛过去。”
上前递给韩戮一支烟，导演示意韩戮：“就连鹿含都想改变一下。你的到来搅乱了这谭死水。我感觉奔跑真的要翻身了，一改之前观众都失望放弃情绪。你在这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个人不觉得不甘？”
韩戮失笑：“甘不甘心的，她就是不同意，牛不喝水强按头还能？”
导演摆手：“我说了，肯定有不需要跪舔放弃原则也能解决的办法。以你这三期节目的表现，你私底下的能力，头脑，口才，情商，所有一切……”
“好了可以了。”
韩戮起身吸了口气，按着响指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导演一愣，看着转身走出去的韩戮：“怎么做？”
“不跪舔还能沟通的办法就一个韩戮……”
韩戮一边开门一边回头：“我揍她。打到她同意为止。”
“呵呵。”
导演送他到门口，笑着推推眼镜：“你要是可以确保她不报警事后不追究，随便你。”
韩戮回身后退看着导演：“放心。不成功……便成仁。”
说完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导演笑了笑，真的放心回去。
这份对韩戮莫名的信心，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姚译天的确很认真，他觉得，韩戮一定能解决。
只不过，韩戮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又或者，是回避。
姚译天当然不是让他“揍人”逼她想通，不需要跪舔也能搞定的办法，动之以情嘛。
但是，做人做节目做什么都算，总还有底线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可以，也要考虑韩戮的想法。
所以，姚译天只是想想而已，只是点了几句。最后怎么做，还是看他自己。
——
“是你？”
“额……你去哪？”
拎着行李？
韩戮来到热巴房间门口，敲门没等手碰到，王智直接走出来。
出来进去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