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警卫即将扫描欧小凡的身体,王晨略微侧脸秒了眼后方,要不要现在动手搏个生机?老徐与两个手下距离自己有四五米,虽然他们的枪在进入候机楼前也上交了,但是让王晨一个人对付三名壮汉还是有难度,更别说这个距离即便王晨返身突袭也足够三人反应过来作出应对。即便王晨能瞬间撂倒三人,也要面对两名带枪警卫,如果先袭击警卫夺枪呢?或许能找条生路!
心思电转,王晨正想抢前一步先安检,好拉近他与警卫之间的距离方便偷袭,没想到那名持枪的警卫非常机警,王晨刚跨出半步,他就迅速端起枪冷声道:“还没轮到你,急什么?!”
最讨厌这帮狂信徒了,要不就是自大狂,要不就是偏执狂,眼前这位明显有被害妄想症,警惕性奇高!
王晨面对枪口,也只能收回跨过出去的半只脚,勉强对端枪警卫笑了笑,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么一耽搁,金属探测器已经探测到了欧小凡的小腹处,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警卫看了眼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神色恭敬的欧小凡,觉得这小姑娘应该没什么危险,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大堆韩语,端枪警卫马上翻译道:“让你们把身上的金属物品都拿出来!这个女孩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展开看看!”
欧小凡依言翻开压在小腹上的双手,手心里是一个金属十字架,她轻声解释道:“我刚刚有些紧张,向修女要了个十字架握在手心里默默祈祷。”
要不怎么说顺着狂信徒的思路走,很多事情更容易蒙混过去,欧小凡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的话音未落,安检警卫便摆了摆手,示意欧小凡过关了。
在狂信者看来,任何信仰主的人,都值得信任,如果宣称自己信仰主还随意骗人的家伙么,信主教可不是佛教,没有什么来世报应的说法,有仇,他们基本上现场就报了,收拾小偷该切手切手,该鞭刑鞭刑,遇到骗子最轻也要切掉他的部分舌头。
涉险过关吓得王晨的心跳都快了几拍,进屋之后看着简陋的办公室,两个持枪信徒再无其他人,这让王晨着实有些惊讶,难道说这俩端着步枪的信徒之一是主教?
正在疑惑间,身后门响,一个略有些古怪口音的声音响起:“抱歉,让你们久等,我是主教杨秋星。”
不等王晨回头,来人已经走到办公桌前坐好,同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坐下,张嬷嬷站着没动,还是王晨特意扯了她一把,她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了沙发上。
杨秋星身材矮小,可能不到一米六,一身主教服倒是剪裁得体,长相方面就实在不敢恭维了,光明顶就不用提了,豆米眼加上一双朝天鼻实在是丑到极点,偏偏他还长了一张樱桃小嘴与高颧骨,要不是这张脸上没有伤疤毁容的痕迹,王晨都以为这位杨秋星主教的脸被人用刀削过,所以没有鼻尖还特别的平。
不等张嬷嬷开口,杨主教直接说道:“因为罗马共和国建立的消息,政府机构还在运转的几个国家共同发布了一条消息,驱逐境内的信主教人员与信徒,如果本国公民不放弃信主教信仰,将被视为叛国,轻者驱逐,重者监禁。”
张嬷嬷眼睛一立就要接话,结果杨主教一摆手,继续道:“现在各国没有公开谴责信主教散播了两次疫情,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千夫所指,现在信主教不论是否承认疫情与自身有关,也已经成为全世界唾弃仇恨除之后快的对象。”
“所以,主教们就自暴自弃了?索性将那些龌龊恶心的……反正就是那些东西拿出来杀人?!还是说,信主教内真的有人参与了疫情传播?!”
“张嬷嬷,我从未怀疑你的信仰。”杨主教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愿意下令抹杀两万平民,确切说,是不足一万聚集在教会营地内圈的平民,其中还有信主教的信徒,落到你个人身上,我曾经嘱咐过金神父,务必要把你带回来,好让我亲自解释这件事。”
“好!那你从头开始,详详细细的给我解释一下!”张嬷嬷气急反笑,索性坐在沙发上,等着杨神父发话。
杨神父站起身走到沙发对面的站定,他身后是一张世界地图,与常见的地图不同,这张图在普通的世界地图基础上重新用黑色的碳素笔勾勒了几个区域,大致是欧洲、美国、俄罗斯、中国以及其他,然后又用红色荧光笔填图了几个色块,欧洲、韩国、南美、非洲、各有几处,其中澳大利亚的色块是最大的。
背对着三人,杨神父端详着这张像小孩子涂鸦一般的世界地图,缓缓道:“信主教的信徒,在第一次疫情发生之前遍及全世界,加上各类分支教派,总人数超过四十亿,全世界人口也不过七十亿,我想,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事实。第一次疫情爆发之后,信主教立刻参与到救援之中,并且极力提醒各国,要防止更大范围的爆发,只不过,信徒众多不等于信主教拥有统治权,所以对于第二次疫情爆发信主教也无能为力。七十亿人口四十亿信徒瞬间化成嗜血丧尸,幸存者百不存一,更让人绝望的是,经济发达地区人口密集,信主教信徒比例更高,恰恰疫情首先侵袭的就是这些区域,结果造成信主教教徒大量死亡,而那些身处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异教徒却安然无恙。以现有的数据推算,信主教信徒在疫情后的残存人口中已经落在了******教之后,世界第一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