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还需要用老方法,郑国宗盯着那些在虫群中行走无碍,除了爬进嘴的虫子咬碎吃掉之外,任由虫子在身上乱爬的真菌感染者,胃里多少有些翻腾,却不得不下了个让自己很讨厌的决心。
相比王晨那样的‘幸运儿’,郑国宗在哈尔滨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可以信任的同伴,也没有经过强化药剂改变体质,能够活到今天,除了对他人狠之外,对自己更狠!所以他不止一次将丧尸的皮剥下来贴在自己身上,穿上浸满了尸液的衣服,伪装成丧尸穿行在丧尸群之中,现在,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只是经过了最近几个月的养尊处优,但凡有其他办法,郑国宗也绝对不会选这个路子。
说干就干,郑国宗先将屋子里的武器弹药收拢收拢,仔细检查了等下随身携带的两支九二改手枪与一把霰弹枪,弹匣与弹药能揣身上尽量揣身上,接着他掏出军刀,来到那个被感染的部下身边,挥刀切下一片皮肤,从门缝里塞了出去,没出两秒,窸窣声音响起,手指捏着的皮肤再抽回来,只剩了靠近指尖没完全塞到门缝外的一小片。
郑国宗有些意外地盯着那小片皮肤想了想,随即把它丢掉,又在尸体上选了个靠近虫子咬伤伤口的地方重新切了片皮肤,仍旧顺着门缝塞出去,这次等了半分钟还要多,皮肤没有被门外的虫子啃噬,看来感染者一旦死亡,血液停止流动,真菌繁殖的速度同时减缓,郑国宗当然记得昨晚出事的时间是后半夜,首批发作后被干掉的装甲车队队员尸首,是晚饭时间送到村委会的,那就是说想要凑出足够数量的被感染血肉涂抹在衣物或身上,岂不是要等上几个小时?
皱着眉头,郑国宗有些惆怅,如果上面心急的话,解决一个连名头都游离在体制管理之外并且绝大部分人变成了真菌感染者的营地,应该不用一小时吧?
老话说富贵险中求,落到郑国宗这里,就变成了活命险中求,既然屋内的两具尸体都用不上,那他必须弄到一个真菌感染者,用对方的血肉充当自己的伪装,这肯定不容易,即便郑国宗全副武装可以对付数个真菌感染者,跟在他们身边涌进房间的丧尸天牛虫也足以将他吃个精光。
好在郑国宗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
没一会,门缝下开始传来噼啪稀碎的声响,这声音人耳绝难分辨,但是丧尸天牛虫却能听的出来,嗜血的天性促使着它们围绕门缝乱钻,要不是这缝隙还不足两公分高,加上天牛虫体积远超一般虫子,在陌生声音的挑逗下,天牛虫早已经钻过去寻找血食了。
随着声响逐渐加大,一股股烟雾从门缝下飘了出来,如果门缝下出现明亮火光的话,这些虫子在趋光性的驱使下或许还要扑一扑,惧怕烟雾却是大部分昆虫的天性,郑国宗不知道这个天性是否镌刻在天牛虫的基因中,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姑且一试,没想到效果还不错,烟雾被扇出房间后,门外虫群爬行的声响几乎听不到了,郑国宗戴着被尿液浸泡过的围巾,忍着刺鼻的尿液味开始拍打房门,拍了几声,他听听门外,没有动静,便接着努力又拍打了几下,终于,那种熟悉的撕号由远及近,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却没有放弃对血肉的渴望,被郑国宗的拍打声引到了门前。
此时,房间内已经灌满了烟雾,要不是郑国宗依靠尿液防毒面具支撑,早就被熏晕过去了,即便没晕,他也绝不好手,双目刺痒喉咙干渴,呼吸更是急促的好像肺癌晚期的病人。等到真菌感染者寻声来到门前开始用同样的拍打来回应郑国宗发出的是声音,郑国宗抽出手枪,比量着大概的位置,隔着门板连连开火!
连着三枪打出,门外的拍打声停顿了,随后便是身体摔倒在地的噗通声传来。
郑国宗略松了口气,赶忙拉开房门,让烟雾迅速布满整个走廊的同时,对准躺在地上的真菌感染者又补了一枪,一把拽住尸体的裤子,奋力将尸首拖进屋子里,随后紧闭房门。
应该说郑国宗的运气还不坏,最先到达他门前的丧尸真菌感染者只有一个,要是同时围上三五个来,没有强化过体质的郑国宗哪怕把门打成漏勺,也少不得近距离跟这些癫狂的家伙肉搏一番,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火源熄灭后,烟雾逐渐逸散,除了丧尸天牛虫之外,又有几个真菌感染者被枪声吸引到分理处内,四下游荡寻找可以果腹的活食,郑国宗不敢耽搁,以最快的时间将面前这个面露青筋满脸狰狞的女人开膛破肚,丝毫不管这女人曾经因为自己没有‘用’过她,进而表现出绝大的忠诚与虔诚,是最早追随自己的信徒之一。
郑国宗先切割女人上半身足够多的皮肤,贴在自己的衣服外,又切下对方的脸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依靠血液略微干涸后自带的粘性保证人皮面具的贴合性,当然了,为了保险起见,他用沾满鲜血的围巾包裹住了面皮的额头部分,又用感染者细长的肠子捆住身上的人皮,保证行走间这些人皮不会掉下去。
再将女人体表的暗黄色脂肪层尽量刮下揉碎抹在全身各处,自觉准备完毕,郑国宗背好霰弹枪,双枪提在手上,二次打开了房门!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