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王晨带到旁边的房间临时囚禁,并且嘱咐看守不要被王晨咬伤抓伤,营地三人组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阴翳。
由于营地电压不是很稳定,过了供电时间后,单独供给二层小楼的灯光便有些忽明忽暗地闪动,一如现在三人的心情,忐忑不安。
只是时间紧迫,疫情不明,两万多人的性命与自身的安危都容不得三人犹豫,范晓军作为营地的军事负责人,脾气自然火爆一些,直接开口道:“王晨的嫌疑现在来看不大,如果这人没有信口胡说,他的血液确实有一定价值,留下他没坏处。”
郑国宗眼珠乱转,却没说话赞同,当然了,他也不会直接反对,虽然郑国宗心里清楚,自己能活命到今天,吃香喝辣没事儿还能跟打了疫苗的小鲜肉调调情,靠着自身能力运作营地只是一方面,没有这身说不上是幸运还是倒霉的病毒血脉,他连成为营地首脑的机会都不会有,顶多就是个后勤负责人罢了!可是,他也没傻瓜到直接干掉王晨,好保持自己独一无二的优势,因为营地发展到今天,已经不需要郑国宗这个级别直面丧尸玩命,或者表演个虔诚者必受主的保佑到来邀买平民人心,甚至还需要注意别让郑国宗身上这点特性误伤了他人。
而且,郑国宗觉得,用生不如用熟,自己有个把柄落在这些狂信徒手中也不算是坏事,一个可以随时被替换的营地运营者,或许主教方面才会更放心的使用,总之,王晨此后被关在某个地方‘颐养天年’可能性,比自己大多了。
想明白这些,郑国宗觉得自己的选择应该是静观其变外带暗中防备。
郑国宗没说话,张嬷嬷出言附和道:“那就先关着他,等这次疫情过去在做打算。”刚说道这里,张嬷嬷的卫星电话响了,她掏出来一瞧,是东营驻地的来电,直接按了免提冷声道:“张少校,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我们的求援报告已经第一时间发到上级了,还在等回应。”
“我们也一样,发病人员全部控制住了,不过驻地全体戒严,恐怕没办法给你们支援了。”
“没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再说还要相信政府,相信中央么。”
张嬷嬷的官腔打的很标准,张琼楼下一句话顿时泼了她满头冷水,“距离咱们最近的京畿基地发生了疫情整体封闭,他们的支援指望不上了,我估计想要控制这次疫情,还要靠我们自己,对了,张嬷嬷,我刚刚联系京畿基地那边的大领导,对方说会在第一时间将疫情信息发送过来,便于咱们自救,还有,他先强调了这次疫情是一种新类型的病菌,属于接触性疫情,凡是触摸过感染者随身物品的人,都要立刻用********溶液洗手,避免被传染!”
挂掉电话,张嬷嬷语气沉重,挥手道:“宣布全营地最高程度戒严,不准随意走动,按时间估算,最少十二小时,安全起见,翻倍吧。”
见张嬷嬷下了决定,郑国宗与范晓军没有提出异议,起身准备离开,张嬷嬷在他俩身后补充道:“金神父那边要特别嘱咐一下,处理尸体的时候要当心。对了,海边存着的船,还需要派人去检查一下,必要时能用上。”
这话的意思是见势不妙,两万人说丢也就丢了,高层当然是保命要紧。
郑国宗皱了皱眉头,却没反对,倒是范晓军沉默了几秒,干脆道:“营地里的重装备用来保命足够了,我不建议走海路撤离,不管是游艇还是之前清理出来的什么合作社,都带不走太多人。”
张嬷嬷不置可否,道:“情况坏到那个地步再说吧,先做好眼下的事情,主不会抛弃他的子民。”
“是的,主不会抛弃他的子民!”范晓军的语气听起来很坚定,只是他的嘴角若有若无地飘出一丝冷笑。
整个营地从初始建设到现在,范晓军全程参与其中,所以他对于最高级别的戒严要求再熟悉不过了,这种戒严模式说穿了很简单,整个营地早已分成若干区域,每个区域之间只有一处出入口与营地主要道路相连,只要把守住出入口,就等于控制了人员流动,当然了,由于营地建立时间较短,也不排除那些划分区域的围墙与障碍物之间会存留某些秘密通道,不过范晓军相信,只要宣布营地爆发疫情需要戒严,那些通道就会被知情的营地民众自己封死。
人潮汹涌四下逃难?这种事范晓军并不担心,现在已经入夜,贸贸然冲进黑夜里与四下游荡的丧尸甚至是丧尸群拼拼运气,只要智商在平均线以上的营地平民都不会去做,即便他们想离开,也得是天亮后视线良好的时候。
如果到时候区域内没有人发病,相信这些平民自然会安静下来,如果有人发病的话,范晓军觉得将发病区域彻底‘清理’一遍,估计其他平民不会有异议。
生死之间,人性,终究是冷漠的。
当然了,这些阴暗的心思范晓军是不会写在脸上,他必须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到前院,见殷依誉还在等候,干脆戳到对方面前,随手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殷依誉赶忙接过烟来顺便掏出打火机给范晓军点上,连续吸了几口烟,理清一下思路,范晓军这才缓缓道:“全营地戒备,坦克车队这边安计划固守各个路口,告诉你的部下,都精神些,熬过这关,肯定有好处,另外,防治病菌的方法郑神父跟你说了吧?等会儿再调几个人配合郑神父那边的消毒工作。”
得到殷依誉的肯定答复,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