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陆,杞国,李县。
第二天,大日初升,李说洗漱完毕,准备前往隔壁李叔道贺,然而,当他走出房屋,靠近李叔房屋之时,一缕疑惑涌上心头。
“这真的是隔壁李叔家?不过一天而已,李叔家前的杂草居然有半人多高了?房屋上的墙壁也多了些斑驳,给人一种弥漫沧桑与岁月的气息。”
李说立在隔壁李叔家的房屋之前,心中不由猜测;“难道是因为李耳出生而导致的变化?”
李叔家的房门已经大开,李说还未走进去,便在外面开口,十分随意,“李叔,我来看你了。”
李说父亲与李叔本是堂兄弟,三年之前,一次意外,李说父母双亡;李叔得李说父亲嘱托,一直在暗中照顾李说,有些什么好东西也会想到李说。
李说心中十分清楚,一直很感激李叔,每次从外面游历回来,都会带些礼物给李叔。
现在,李耳诞生,对于李叔来说,也算是中年得子了。
“是子来了。快,一起过来吃早餐。”
李说刚刚走进大门之前,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位中年大汉映入眼帘。
“子,快进来!”
大汉的身旁,一位中年美妇挥手示意,气血红润,声音清澈,似乎并没有因为李耳的诞生而身体虚弱。
李说心下奇怪,正要答话,忽然看到中年美妇的身旁,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童子正襟端坐,深沉如渊,古井无波。
轰!
童子抬头,一双清明的眸子直视过来,一道玄奥的符文在其中显化,仿若一道惊雷在李说的脑海中炸响一般,瞬间懵然,愣愣站在原地。
那一双灿烂的眸子中,充斥着天地至理,法则玄妙,自然万物,诸天万界,众生万灵,幻灭转生......震荡出一股恐怖而神秘的气息。
“子,愣着干嘛,快来啊!”中年大汉热情招呼着。
童子眼神收敛,不再关注李说,静静的坐在那里,遥望天空,似乎陷入沉思,他举手抬足之间,有一股道韵弥漫,浑然天成。
“这童子......莫不是李耳?!可他...”李说瞳孔一缩,不经意的瞥过童子,心中震撼无比。
“李叔,这童子是谁啊?”
“童子?什么童子?哪来的童子?!”李叔诧异,四下张望,疑惑问道。
“那不是吗?”李林手指一抬,指向不远处,道。
“恩?”李叔顺着李说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空无一人,道:“你这孩子,莫不是练武练疯魔了,哪里来的童子......”
“李叔竟然看不见李耳!”李说的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一天,李说恍恍惚惚,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与不解;小道观中,李林与李说心意相通,知道了这种情况,猜测道:“如果不是系统,便是天道所为!”
第二天,李说整理好思绪,再次拜访李叔,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叔与李婶眼角的皱纹更加清晰了,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一些。
昨日那童子端坐的地方,童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近二十岁的青年,但给李说的感觉,却是如老者一般,充满沧桑与古老。
第三天,李叔与李婶的脊背微微佝偻,一缕白发从耳边垂落,那青年也变了,变得更加成熟起来。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李叔与李婶已经变得更加衰老了,武道退化,气血衰落,满头银发,皱纹遍布,双眼浑浊,神智也有些不清不楚,甚至有时候连李说也认不出来。
童子变青年,青年变成熟,如今,三四天过去,李耳真的变老了,成为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但他依旧如第一天的童子那般,静静端坐,仰望苍穹,眸子之中,星河浩瀚,有无穷至理在演化。
第七天,李叔、李婶已经消失了,整座房屋依旧一如以往,十分整洁、干净,只是在院子中,多了两个凸起的包头,是两座新坟,是李叔与李婶的坟墓。
李耳还是那般,只是相对以往,又老了十岁左右。
李说沉默了,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心中有万般言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在李叔与李婶的坟前,恭敬的叩了几个头,再次回转离去。
第八天,两座坟前,长有青草,足有人半身之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李耳白发横生,初显暮气,一如往常。
第九天,青草彻底掩盖了两座坟墓,李耳更加苍老了,但李说却敏锐的发觉,院子之中的道韵越来越强,他的眸光也越来越亮,比天上的大日还要璀璨,还要惊人。
一直到第十天,李说一如以往,每天清楚,都要前往李叔的家中,刚要进去,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道声音传来,“道友,贫道李耳有礼了。”
李说闻言,放眼望去,一位身穿道袍的的耄耋老者稽首,仙风道骨,返璞归真,让李说一怔。
一日为九载,九日八十一,九天过去了,李叔与李婶已经成为了往昔,李耳却发生了不知名的变化,给李说一股讳莫如深的感觉。
“李耳?吾名,李说!”李说踏进院落,拱拱手,郑重说道。
“贫道知道你。”李耳淡然道:“你的父亲与贫道之父为堂兄弟。”
“若是我没有猜错,李叔的逝去,应该是因你之故了。”李说沉声问道。
李耳点头,神色黯然,道:“不错。或许你也发现了,这座院子中,有时间法则的存在,一日便是九年。贫道曾想控制这时间法则,可是受到限制,根本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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