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仙,家父当年下葬时,棺木底下并没有洞,现在他成僵,是不是与洞内有关联?”呆站在坟坑边看了一眼,宁乐夫走到了装自己父亲棺材的空棺旁。
陈远桥没有立刻回答宁乐夫的话,而是继续负手在墓地周围转了一圈,随后他又走到坟坑旁望了望,纵身一跃跳到了坑下。
“师叔,您这是要……”看到突然跳下坟坑的师叔,茅十八惊呼了一句。
“十八,去拿根麻绳丢下来给我。”坑下的陈远桥仰头说了句,而后低下头打量起了棺下的土洞。只见这土洞莫约二尺宽,正好能容纳一个人钻下。
听到自己师叔的话,茅十八走到就近一个宁家仆人面前,将其手中拿着的一条长麻绳借了来,而后走到坑边将绳头丢到了坑下。
坑内的陈远桥接过绳头,围在自己腰间绑了一圈,而后仰头道“我去洞下看看十八,你就留在这上面,待会要是我在底下拉动麻绳,你们就将我拉上来。”
“我知道了师叔,您小心点。”茅十八闻言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师叔钻进了坟坑下的土洞。随后,他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等了起来。
宁乐夫与一众仆人、雇人见陈远桥钻进了坑下的土洞,也就地坐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山腰中的坟地上,一阵清凉的春风拂过,吹打着坐在墓园边的众人,他们无不是身体轻晃,昏昏欲睡。只有茅十八一人满脸担忧的望着坟坑,来回渡着步。
时间在青年来来回回的度步中,悄悄的过去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突然,沿伸到洞下的那根麻绳巨烈的晃动了起来。空坟边,抓着麻绳的五个昏昏欲睡的仆人看到手中的麻绳一晃,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从地下站起了身。
“师叔,下面有什么?”看到突然晃动的麻绳,茅十八停下脚步冲坑下喊了一句。
他的话声刚落下,坑内却传来了一声尸吼,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听到这声惨叫的一瞬间,坑边的茅十八立时就辨别出来,这惨叫声是自己师叔发出的。
“十八,不要管我,你快带着他们下山,回上清门请你掌门师伯前来。”正当茅十八欲跳到坑下之时,坑底的洞下传来了陈远桥的一道喊声。随后,洞下在次一声惨叫传来,便没了声响。
“师叔!”茅十八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欲跳到坑下的身体顿了顿后,在一次向下跳了起来。可这一次他身体一动,立时便被,赶到坑边的宁乐夫和几个仆人拖住了。
“小茅师父,万万去不得。”宁乐夫拉住茅十八后,冲坑下大喊了一声“陈大仙~”过了几息后,见没有丝毫反映,不由面色一沉,脸上透出了满满的恐惧之色。
“师叔!”被拦下的茅十八在次大喊了一声,在眼框打转的泪水猛的流了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沿伸到洞下的麻绳突然间传来了一股巨力,这巨力将手握麻绳的五个强壮仆人拉得纷纷朝坟坑靠拢。最终,五人被拉到了坑边,有四人松了手,还有一个将麻绳尾绑在自己腰间的仆人硬生生被拉到了坑下,传出了一声惨叫。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当一众人围到坟坑边时,只听到了一阵骨裂之声。随后便眼睁睁望着坑下的仆人身体被扭曲拖下了土洞。紧接着,土洞下在次传来了一声尸吼。
土洞下接连传出二声尸吼,墓园边的众人虽是心惊,但谁也没有跑。若是要究其原因,许是因为宁乐夫的原因,又或者是因这墓园上站着这么多人,谁先跑了,那以后便会落下个胆小如鼠的名声,这还怎么见人。
“小~小茅师~师父,我~我们现~现在怎么办?”宁乐夫全身汗毛直立,后背冷汗已经将衣衫打湿贴在了身上,他语气恐慌颤抖的说着。
不止宁乐夫如此,他带上来的一众仆人、雇户此刻也均是汗毛直立,被冷汗打湿了衣衫。
茅十八抬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站在坟边跪下对着土洞磕了个头,而后起身道“宁老爷,你让他们把山坡上那条土洞先掩埋了,然后把挖上来的这口棺材装满土在重新葬下,我现在就回山去请我掌门师伯前来。”
“好~我与你一道下山,顺便给你准备马车。”宁乐夫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带上来的仆人和雇户交待了一下,之后便与茅十八一道下山了。
茅十八下山后,坐上马车直接赶回了罗浮山。而山上的众仆人与雇户则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之后才下了山。好在他们人多力量大,没多久便办好了,而且也没有发生什么诡常之事。
马车急赶,在天黑之时停在了罗浮山的山脚下,茅十八下车后与车夫道了一声别,踏着黑漆漆的山路向山上急跑去了。
虽说他自小与师父茅远山住在青衣镇,可是师父死后,他在这里也住了两年,对这里也是极为熟悉的。因此,即便是山路漆黑,可他依旧是箭步如飞。
山道本就平坦,不多时,茅十八便跑到了石阶梯边。他迈动脚步,一步跨二阶,很快他的身影便踏上了阶梯尽头的石牌坊。
“十八师弟,是你吗?”当茅十八跨过石牌坊时,不远处的花坛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耳中。随后,一个年约三十的道士向他走了过来。
“十心师兄,原来是你呀。”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道士,茅十八连忙迎了上去。
“师弟,你不是随远桥师叔去领镇了吗,缘何会这么晚回山?”看到一身红衣的茅十八,十心开口问了句,随后又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