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景,安思顺的鼻子有点酸,咬咬牙说:“大哥,这胡饼太硬了,我给你买一个新出炉的吧。”
二人结拜兄弟,为了过好日子,相约逃出突厥到外面闯,发誓不闯出一个名堂就不回去,可二人没有本钱,也没有什么才能,感觉越混越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还不见头绪,现在惨到要在别人门前一口胡饼一口雪。
落差太大,混得太差了。
安禄山的牙口很好,硬得像石头的胡饼让他咬得咯咯响,只听咕噜的一声,把嘴里嚼碎的胡饼全吞下去,一脸不在乎地说:“不用,有东西垫巴肚子,不饿,把钱省下,日子还长着呢。”
“大哥,这日子太苦了,我们...还等吗?”安思顺有些动摇地说。
都等了三天,可别人根本不见,感觉在这里浪费时间。
“大唐有一句的古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郑将军一天没赶我们走,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下去,一直等到郑将军收我们为止。”
安禄山想了想,有些感叹地说:“兄弟,我们不能跟别人比出身、比家境,连才华也不比别人优秀,要想成功,就得比别人更能忍耐、比别人更能坚持,除此之外,更要珍惜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很有可能,一个机会就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明白了,大哥。”安思顺闻言一脸认真地说。
安禄山拍拍兄弟的肩膀,抬头有些复杂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门之隔,门内是温暧的豪宅,可口的美食,如花的美人,而门外是冰天雪地,北风肆虐,还有路人近乎漠视的目光。
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对,是地底才贴切。
正当安禄山感叹之际,那扇紧闭的大门咯吱的一声打开,安禄山的心中骤然一紧,郑府的管家崔二,径直向自己坐着的方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