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和小拉斯到达警局时,金威帮的律师奥巴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坐在车里,头发打理成一堆小小的螺丝,戴着黑框眼睛,西装领带,很斯文的样子,左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瑞士手表,金光灿灿。
哈桑认得那部车,他把车子停到边上:“嘿,奥巴马律师,你怎么在这里,丹斯呢?”
奥巴马忍着心中的鄙夷:“我正要进去接他,不过知道你们过来,我就先等你们。”
“需要我们一起进去?”小拉斯探过头问道。
奥巴马看着这两个穿着黑背心满是纹身链子耳环一个不缺的家伙:“我要说的就是你们别进去。而且你们别在这,走远点。”
“为什么?好吧,我知道,你怕我们闹事,”哈桑耸耸肩,看看前面警所的标志,“我们现在车里很干净。只有水果刀。”
“不管怎么说,别进去,一会打电话你们再过来,去转几圈吧!”奥巴马走下车,他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个黑色公文包,脚上的皮鞋光可鉴人。
“打扮得真律师!”小拉斯嘿嘿笑道,奥巴马捞过他两次,金威帮所有人只要进去了,基本就是他在运作整个法律事务,捞人,保释,减刑,等等。
“我本来就是律师!”奥巴马骄傲地说道,“你们走吧!别让警察盯上。这边上全是警车。”
哈桑不屑地呸了一口,自从那年兄弟们加州举事之后,那些白皮肤的条子就不敢随便拦自己的车子了。
不过,奥巴马作为律师,帮里的法律大腿,他的话还是听的好。
一踩油门,车子开走,正好去弄点东西吃。
看着车子轰然开走,奥巴马面无表情向着警所大门而去。
他接到的电话是把丹斯弄出来,这次的情况连保释金都不需要付。
但他从阿姆拉斯那里可以得到一笔钱,每小时三百美元。
作为律师,有固定的大客户是非常重要的,你得给客户创造价值。
阿姆拉斯已经表示过,他也喜欢看马里奥普佐那本教父,会学着投资在值得投资的人身上。承包了整个金威帮的业务之后,他确实在不断创造价值,收入也不断增长,这让他因为与黑帮有牵扯而断绝了从政之路的遗憾也没那么遗憾了。
其实也说不上断绝,只是近些年他是不可能去从政的,他与米德利黑帮的牵扯太深了。但以后,比如十年之后,如果他总是以帮助黑人兄弟的名义做事,那么混一个州议员还是有可能的。
至于总统,就不想了,那个和自己听起来很像的家伙已经把非裔在这个合众国的气运给耗干了。
这几年,自己还是好好做一个黑帮律师的工作吧!
黑帮怎么了?
黑帮混混也有人权,也受法律保护,也需要律师服务,而且因为是真的做了坏事,就更需要好律师来伸出援助之手。
法不容情,律师也从来不讲交情,只讲交易。
律师只为客户服务,给足钱,你就是最好的客户,就算是面对上帝也敢申辩。
钱就是钱!
只要是钱,就除了钱味之外没有别的味道,什么腐臭味血腥味,都是心理因素,再说现在大家都少用现金了,换之以各种实物,还有别的类型的交易。
熟门熟路,他一直走到当班的警员面前:“我要见我的当事人。”他把丹斯的名字报给这个警员。
警员翻出个本子。
“我觉得你们已经超出了法律赋予你们的权限,我的当事人什么也没做,就被你们抓进来了,难道你们认为法律上说可以扣留二十四小时,就等同于可以把所有人都抓进来二十四小时么?”奥巴马说得飞快。
“你说什么?”警员抬起头,没好气地看着他,他刚才在翻看在押人员的名单,这边耳朵里就灌进来一大堆话。
“我要见他!”换了句简单的话。
“进去吧!”警员早就习惯了这些黑帮律师的做法,反正就是拿各种理由说事,说得好像他们那些当事人都是无辜善良的好人。
来到内室,是一间多人的拘留间,现在里面有四个人,两个非裔,一个墨裔,还有一个像是阿裔。
丹斯正在里面无聊地站着,看到奥巴马,他的眼睛一亮:“嘿,我要出去了!”
一个白人都没有,这绝对够得上头条了,奥巴马下意识要拿出手机拍照。一个警员拦住他:“你做什么?”
“我还要问你们!”奥巴马正色指着丹斯,“我的当事人做了什么你们非得扣留他二十四小时?”
警员低下头,看看册子:“在医院闹事,威胁医生和护士。”
奥巴马连连摇头,指着丹斯:“看看他,无辜的样子。”
铁栏杆内,丹斯一幅问号脸上写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警员脸皮抽动两下,奥巴马突然降低声调:“我们都知道这事很敏感,也知道以前因为这种事发生过什么,所以...”
“他在医院闹事!”警员淡淡地说道。
“不,那不是闹事,他去看病,却发现自己不够医保的条件,这不公平,所以他在抗议!”奥巴马义正辞严说道。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病!”警员看了看丹斯,健壮,发达的肌肉,一脸凶相,有病也是精神方面的。
“有些病是看不出来的!”奥巴马威胁道,“如果我当事人在这里出了意外!我们一定会把事情闹大!”
丹斯立刻明白了,对着警员叫道:“信不信我马上晕倒?”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