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死刑又如何?能在临死之前遇到你,实在是我叶随风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叶随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柔的说。
罗洁琳捧着叶随风的脸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白色纱布下流出。她哭着对叶随风说:“随风,你会死的!”
“琳,你听我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有没有责任,而是这些罪名谁来承担的问题。帝国的高层们不可能将整个源泉之域的所有叛军全部清洗,这对帝国的外交大大的不利。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分量足够的人来承担这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我。如果我们俩当初就像所发的通告那样在总督府殉国,那么帝国绝对不会吝啬各种赏赐和追封。但可惜,我们都活了下来。。。而且,琳你是塔什蒙贡家族的人,还是卡尔大人和卡蒂斯小姐少数的几位至亲之人之一。这个责任只能由我来背,也只有我才能背。。。”叶随风苦涩的说道。
“但是。。。但是。。。”罗洁琳泣不成声。
“没有什么但是!琳,我知道这可能很难让你接受。但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叶随风紧紧地抓住了罗洁琳的双手说。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之色,接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叶随风单膝跪下对罗洁琳说:“琳,如果这次我不死,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答应我,别做傻事好吗?”
“不是性能的问题,”苏利文答道“是指挥的问题。我们的舰队中有画家一样的舰长,商人一样的舰长,工程师一样的舰长,可就是没有舰长一样的舰长!结果也只是白白葬送了了上好的星舰。那些有经验的舰长,基本上都在第一轮的战斗中损失殆尽了。”
“不过那些军校毕业的舰长们也不可能接受现在这样的一支舰队,”林白笑着说“单人攻击舰和舰载机的效能在防御作战时要远远高于那些如轨道炮台般庞大的巨舰至少在我们的敌人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时是这样的。”
“可您也是军校毕业。”苏利文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虚掩的门扉。
“恩,可我是航空军官。”林白紧跟着他,走进了这间混杂着酒精的飘香和男人的臭味的宿舍。
一个酒瓶迎面飞来,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冲他们大吼道“苏利文,你这个乳臭味甘的小子不要报什么幻想了。趁我……趁我今天还算清醒……赶紧给我滚蛋,你这辈子别想让我上那条‘凯拉利欧’级改装的所谓的航母,那……条破船就是他么一个棺材。老子……老子早就他妈不是军人了。凭什么要听你们指挥,为你们卖命!要不是那帮游击队疯子炸了那个漂亮的大蛋壳【注4】,我现在应该还穿着联邦军的制服……还……”
“还在给您的学生上课。”林白平静地接过了他的话,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也还受着他们的排挤。对吧,将军。”
雅卡睁开朦胧的醉眼打量了一下林白,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酒瓶。“你就是我的航空军官吗?”他喷着满嘴的酒气,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晃了晃头,欲言又止。屋内陷入了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少校,”苏利文首先打破了沉默“我先回奇美拉号上做的准备工作,四十分钟后舰队升空。少将,请您自重。”他说着行了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
“少将吗……又升官了,看来是叫我不用活着回来了呀。”他抿了一口酒,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道。
“别喝了,将军。”林白按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那个精美的铝制酒壶她知道,那是她毕业时送给他的礼物。“如果由您来指挥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活着撤退到新加达里的。”
“林白……”雅卡托维托巴试着想要挣脱她的手,拿回那壶还没喝完的酒。然而她的手却比他所想象的要有力许多。“是佩克昂集团,还是海军派你来的?他们也真够绝的,竟然派我曾经最欣赏的学生来送我走上黄泉之路。”
“别这么说,将军”林白松开了手,却把酒瓶挪到了雅卡够不到的地方“在到这里之前,我并不知道您是这只舰队的司令官。”
雅卡也停了下来,他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看着她那迷离得令人难以捉摸的目光。林白,这两年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在自己尚未被酒精完全麻醉的大脑中自问,然而他也明白,他面前的这个林白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行走于阳光灿烂的校园中的女孩了。他不知道林白的回答是否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至少他还是相信,他这个虽然憔悴却依然漂亮的学生,还是不愿意伤害他的。
“你自愿加入这只注定不会有未来的舰队干什么?才25岁就急着去死这个时代,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吗?”雅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徒劳地想要拿回那壶林白手中的酒,只是依然没有成功。林白索性将那壶酒扔到了沙发上,回答说:
“我不知道,可是将军,我只是觉得我们毕竟应该为那些手无寸铁而又正在遭受屠杀的人们做点什么。现在还留在这颗行星上的都是那些平民,在这些被几大军团所决定的问题上,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他们是无辜的啊!”
“无辜?林白,你知道吗?”中将笑了笑,颓然坐下“你很像我的女儿只是她已经死了;你也很像是我的妻子,可是她也已经死了;我甚至从你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