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听完父亲的教诲重重的点头,看着神一样的父亲感概万分。
从小到大,好像记忆中的父亲从来都没老过,就连错误都没见父亲犯过。曾几何时,祖父犯下弥天大错,险些让家族毁于一役,而弥补这场灾难,让家族元气大伤,回来父亲接了家主之位,那时乱世刚临门阀四起,无数乱军揭竿而起,然而父亲孤注一掷把宝都压向了李阀,为此不惜说话家中长辈将长孙姑姑嫁给刚刚出头的李二陛下。
十年过去,当年的李阀坐稳了江山,然而李二陛下却迎来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李建成三番二次想要嫁祸秦王,灭除危机,甚至有意的交好长孙家族,至今还记得父亲一口拒绝了李建成提出的好到不能再好的条件,毅然带着整个家族投入到李二的怀抱。先帝于将秦王府解散,消息传出,众人垂头丧气,认为无力回天,又是父亲,带着房杜二相,踏入王府彻夜交谈说服了李二陛下,第二天朝会前,召回了长安城内可用的一切力量,义无反顾的走向了莫逆的道路上。
事情成了,李二陛下坐上了九五之位,天下哗然。长孙家迎来了久违的荣光和顶峰的权势,便是那六家都要主动上门交好。
乱世之诸葛也不过如此,何况诸葛亮六出祁山,最后落个累死五丈原,何等悲惨。
书房内一阵沉默,今夜注定无眠,长孙无忌练字结束,收笔开口道:“以后再进宫,离丽质那孩子远点,多去东宫找太子玩乐,为父老了,以后家族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本想能为你找门好亲事,没想到中间出来个泾阳侯,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定,做臣子的遵从就好,切不可冒失,今时不同往日,做事要注意分寸。”
长孙冲满脸苦涩,情绪低落,又心有不甘,质问道:“孩儿想不明白,一个泾阳侯为何会让陛下如此注重,竟要将长女下嫁,我长孙冲岂会不如一个外人,难道陛下忘了父亲您的功劳,忘了我长孙家流的血了吗?还有姑姑难道”
“住口!”
还没等长孙冲说完,长孙无忌大声喝道,面色峥嵘,大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陛下就是陛下,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不能去质疑,一个女子没了就没了,但你岂能心怀不满?!记住自己的身份,从今天起若是再说这种话,你就自己去祖宗面前请罪吧。”
“父亲是孩儿错了,只此一次,决不会再有下次了。”长孙冲低着头,主动认错。
“好了为父累了,需要休息了,你下去准备吧。”长孙无忌心有不满,挥手就让他下去,家里的嫡子就这么一个,就算在不满,也无从选择,再想到另一个儿子,现在连他这个父亲都不见,直接跑去学院美名求学,自己却不好阻止,只能任其所谓。想到家族百年之后,不禁忧虑万分。
一夜过去,李鑫想睡再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起来练功。
寅时来临,李鑫被下人从卧室中叫出。
宫里来人了。
陈公公读完圣旨,李鑫人都傻了。
这特么的,李二玩起和稀泥是什么个意思。
半个月不得出门,干!有这么玩的吗???特么jiān_shā犯法的又不是我,凭什么罚我不罚高府,不公啊!
“李侯接旨吧。”陈公公黑不溜秋的脸上,笑开了花,拿着圣旨等着李鑫接旨。
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李鑫垂头接下圣旨,跪在地上大喊着:“臣警遵圣旨,定在家好好反思不负圣望。”
在布满也要老老实实的,谁让李二是老板呢?只是难道普通百姓的性命真的不值钱吗?难道贵族真能肆意践踏别人的性命吗?
见李鑫接了圣旨,陈公公走上前安抚道:“侯爷不必自恼,陛下只是不想你闹的太过,毕竟陛下还是要照顾娘娘的感受,不过陛下也说了,既然有了犯了法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这一点陛下交代的很清楚,不日大理寺就会步入审查。以奴婢所看,侯爷年纪轻轻未来前途无量,没必要为了一件冤案而自毁长城,再说陛下既然插手,就不会再有人敢来为难侯爷您了,无辜枉死的冤魂会感谢侯爷的大恩大德。”
“冤魂,既然知道是冤魂为什么不让我进宫对质?!一个是寻常百姓一个是贵公子,难道法律真的能给出公正吗?大理寺又敢拂了高府的面子?谁会去想妇人的丈夫为了大唐边境流得鲜血?!谁又会在意那个无辜的孩子长大后又会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劳请公公带我转告陛下,臣不服!陛下可以打压臣的身体,但是困不住臣的灵魂,此案不清,臣便一日不完。”李鑫摇头质问,脸上满是不甘,杀人不偿命,谁能服气。
说的很好听,认真调查,政治始终是政治,再认真调查,官员还是会注意到皇后和高府的权势,又怎么敢为了他人来得罪高府和引起娘娘的不满,最多就是处罚,了不起发配。
然后了等个两年,事情淡的差不多了。再找个陛下心情好的时候,高士廉随便去宫里说份人情,再有皇后在边上吹吹风,李二陛下说不定就来个特赦,回来之后又是荣华富贵。死的人死了,而活着的人只会活的更好,谁能服!
陈公公拱手道:“李侯的意思,奴婢一定会传达的,只是侯爷还是多注意点影响,毕竟这里是长安城,不是其他地方,陛下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的。奴婢这就告退,回宫去了。”
再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