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明白李鑫为何会失态大笑,李纲自以为他是遇到人才才会欣喜。
未来人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李淳风,一本《推背图》测出了未来几千年的中华运势。
若说《九章算术》算是中国数理的鼻祖,那李淳风就是中国数理的中兴着!从易学到天文,数学,皆是大家。
唐朝有三位神学名家,世人皆知,后世推崇万分。其一大唐玄奘,唐三藏,第二道家老祖袁天罡,第三就是这李淳风。
神学的极致,便是推算。“唐三世之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就是李淳风的预言,可怜的李君羡成了献祭者,倒也留的青史留名。
李鑫对他的看重不在于他的神学,而在于天文和数学,这时代数理不兴,在这种情况能写出十部算经,注释《九章算术》那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天才来形容,应该用奇才或是妖孽,期待真是期待,见面的日子。
“学生敢为此人保证,他的试卷绝无问题,学生想请求先生,无论这考生文科考的如何,学院都能录取。”
这一次李鑫的腰弯的很深,为的不是自己是中国的数学大道,为的是大唐以后的变革,更是为了那一丝丝的期盼。
李纲伸出双手扶着李鑫,严肃道:“你可知,如果单单为了这人就破了学院的规矩,那是对学院其他考生的不公,这事还要考虑。”
李鑫纹丝不动,继续请求道:“学生办学院就是为了能够广收人才,今日遇此良才,要是不能收下,是我的悲哀。此人学生虽然没有见过,但从试卷答题来看,但是数理之道,必然有天赋,实在不忍心放过。”
李纲叹了口气,左右为难,颜师古走向前道:“侯爷是不是太急了,文科试卷还没改完,如何能知道这学生会过不去,再者说就算到时真的分数不够,我们还可以商量,现在为时尚早。”
李鑫还是不动,其他人也都放下手中试卷上来劝慰,你一言我一言,整个书房一时间乱糟糟的像是菜市场。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让朕看看。”
李二陛下来了,身旁带着两名朝堂大佬,房玄龄和杜如晦。
“臣等参见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李二没穿皇服,一身白龙鱼服,显然是玩了一出微服私访,不愿让人认出,自然也不想摆出帝皇的架子,大手一挥。
“朕就是带着两位爱卿来看看热闹,用不着多礼,都起来吧。”说完后主动走到李纲面前温和道:“学生无能,让先生这么大年纪还要操劳。”
李纲拱拱手道:“陛下说的是什么话?微臣这辈子除了教书还能做什么?也不用像各位将军一样保家卫国,更不能想房杜,振兴国纲,只要陛下不嫌弃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还是能在教几个与国有用的栋梁。”
李二和李纲互捧互吹,李鑫还尴尬的站在原地,房玄龄走过来打趣道:“侯爷这是犯了什么错了?被先生罚站?”
李鑫不好回话尴尬一笑,李二回过身来,怒瞪一眼,对李纲道:“先生莫气,这小子散养管了,少了约束,要是做出忤逆的事情,还请先生莫怪,朕替他陪个不是。”
“不是他的错,只是因为这份试卷有些争议。”
“这试卷答案好像全都正确,没什么问题,难道是因为作弊?”杜如晦一走进书房,就看到摆在李鑫和李纲身前的试卷,然后仔细看过。
李二也觉得疑惑,什么样的试卷能让李纲和李鑫两个人产生矛盾,不自觉的拿起来翻看,越来越觉的疑惑,当看到名字的时候发出一声“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杜如晦在旁笑道:“陛下还记得刘文静先生,这李淳风就是当初刘文静推荐给陛下的,现在就在太史局担任一份闲职,前些日子,吏部就收到了李淳风的辞书,没想到这小子跑来考试了。”
李二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人,他好像对易学还有天文都很有研究,朕还想让他担任太史令,没想到跑这来当考生了,看来朕这个皇帝还不如李师有人望啊!不过朕看这试卷好像没什么问题?”
李纲解释道:“何止是没问题,而是答的太好了,李鑫想马上就招入,微臣还想看看他其他科考的怎么样,再考虑要不要招收?”
李二点点头,认为李纲说的有理。
李鑫不服道:“微臣认为,开学院大门就是为了招收人才,现在有这么好的人才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能提前招入?就算他其他科考的不怎么样,我们也应该给他机会,而不是关上大门。”
“混小子犟什么?先生说的话就要听着,几天不见怎么翅膀长硬了,学会犟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定了规矩就要去遵守怎么能随便破坏。要不还要规矩做什么?不过既然李淳风有才,到时候如果其他科没合格,那就让他先到学院来学习,等合格了在收下不就两全其美了。老师您意下如何?”
李二对李纲和李鑫时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说着话,还一脚踹在李鑫屁股上,疼的直呲牙,但是又快乐着,只对着李二伸出大拇指,佩服的不行,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真不亏是李二。
有李二说情,李纲还能再说什么,总不能再摆出老师的架子,只能期望李淳风能考的好些,不让大家为难才好。
闲下来的李二,四处观望,不时拿起一份写的不错的卷子赏阅。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人可不仅仅是能臣,还是大儒,这么好的劳动力,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