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文件马上就到,经总兵你是知道的,这些文件要层层盖章,少不得会迟几天。”刘副将急得面红耳赤。
“那就是没有喽?不好意思,军情重大,兵权一事非同小可。我经某人只认正式文件,你什么时候拿出来,咱什么时候就跟你走。”经文岱得意洋洋道。
“你。。。。。。。”刘副将说不出话来,论耍无赖他可不是经文岱的对手,况且对方拿住了自己的软肋,如果是秦定三在此估计早拔刀出来砍人了,可他没这个魄力。
“来人,送客!”经文岱下了逐客令,他心中暗想,就算你正式文件下来了,我也不承认,除非乌兰泰大人亲自下令,否则你别想调动一兵一卒。
刘副将被灰头土脸地赶了出来,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是乌兰泰在捣鬼,可现在却没有地方说理,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营房走了回去。
“李总兵,李大人。”刘副将看到正巧路过的古州镇李瑞,一下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李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悄悄地把他拖到一边。
“李大人,看在您和向提督在湖南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份上,赶快出兵吧。”刘副将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李瑞身上。李瑞和向荣在湖南共同剿灭过天地会的叛乱,还算有一份交情,此人待人比较真诚,不像经文岱那般滑头。
李瑞对刘副将相当同情,对向老将军心里也是很尊重的,在湖南向荣也曾帮衬过自己,但他更得罪不起乌兰泰,只能抱歉道:“不是兄弟不帮忙,乌兰泰都统走前就吩咐过“坐等,待对手毙”。他可是下个死命令的,你让我等怎么办?刘副将你还是赶快通知向大人,不要指望我们这里的配合了,让他自己小心。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对不住告辞了。”李瑞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李副将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营帐,拿出纸笔把这里的情况写在信上,写完后把信卷在一个小竹筒里,然后系在信鸽的腿上,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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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向荣接到了李副将的来信,他脸色沉重的读着信里的字,在看到“坐等,待对手毙”的时候,一向克制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大骂道:“乌兰泰,这个王八羔子,仗都打到这份上了,还把我当对手,还想让我死?欺人太甚!我与他此仇不共戴天!”
向荣正发着火呢,他的亲兵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提督大人,大事不好,巴德清大人带着他的人马跑了!”亲兵神色紧张,低声禀报道。
“什么?”向荣脑袋如同被大锤重击了一般,又嗡了一声。这巴德清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怎么这个时候会不告而别?
“这信,巴德清是不是看过?”向荣反应了过来,立刻问道。
“估计是,信鸽是先飞到巴德清大人那里的,之后才交给我。”信使低下了头,不敢看向荣。
“好好好,我这里一落难,转眼人就跑了,先前请功的时候怎么不跑?好,很好。”向荣此刻也看清了人情冷暖,“这世上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