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闻言上前一拍尉迟恭肩膀,咧开大嘴龇着大黄牙,道:“大老黑,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娃娃,他叫李浩,字诗狂,是某的大侄儿,诗狂二字还是陛下御赐的呢!”
“哦?”尉迟恭不置信地上下打量李浩,口中喃喃,“这小娃儿只怕断奶还没多久吧,能有何本事,得陛下钦赐表字?”
李浩闻言眉毛抽了抽,特么的,终于找到一个比程咬金还不会说话的逗比了,什么叫断奶没多久,你特么十七岁的时候还喝奶?
李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敬德有所不知,诗狂可是被陛下御口称赞的少年英杰,他贞观八年,平息河南瘟疫,贞观九年,生擒吐谷浑伏允,贞观十年,以风力水车平定关中旱灾,最近长安盛传诗狂的诗文,而且一字千金。”
尉迟恭闻言不屑冷哼:“那现在这里是闹瘟疫了还是闹旱灾,难不成他是来赋诗的?”
李绩知道尉迟恭倨傲贯了,淡然一笑,继续道:“敬德莫急,我还未说完哩,诗狂不仅文武全才,还是个杏林高手,陛下爱女晋阳公主身患气疾,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陛下请诗狂出手,药到病除,前些日子在甘露殿上,陛下还赞赏了诗狂,说晋阳公主最近气色渐佳,陛下因此龙心大悦,还说择个机会要好好赏赐诗狂。”
听到这句话,尉迟恭顿时不敢再挤兑李浩了,而是一脸郑重地望向李浩问:“你当真会治病?”
李浩谦虚拱手:“略知一二。”
尉迟恭闻言瞪眼喝道:“莫要跟老子说什么略知一二,就问你到底会不会!”
李浩眉毛直抽抽,这货貌似比程咬金还粗鲁,反正一看就是什么好鸟,于是他也不再拘泥于礼数了,摊手道:“会,我这次来就是受李叔叔之请,替翼国公瞧病的。”
尉迟恭脸色深沉,语气森冷:“小子,太医院的老家伙们都说什么回天乏术,你有把握治好?”
李浩挑眉道:“药治不死病,倘若翼国公当真病入膏肓,神仙下凡也没用,我能做的,便是尽力一试,尽人事而听天命。”
尉迟恭见他也没十足把握,顿时就要发火,程咬金赶忙上前拉住他,道:“大老黑,莫要犯浑!让他试一试,总比咱们干瞪眼强多了!”
尉迟恭冷静下来想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无奈地朝李浩翻了个白眼,喝道:“还愣着作甚,赶紧瞧病啊!”
众人闻言给李浩让开道,李浩来到床前,只见一个老太医正坐在床前,看守着秦琼,而秦琼之子秦怀玉就站在旁边。
太医见李浩过来,起身朝李浩笑了笑:“李县男,又见面了。”
没想到这太医是熟人,就是那个替晋阳公主瞧病的杭太医,李浩朝他拱手行了个礼,问:“杭太医,可有进展?”
杭太医无奈摇头:“老夫无能,希望李县男能够妙手回春。”说完自动退开,让到一旁。
李浩走到床前在凳子上坐下,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秦叔宝,只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似闭未闭,嘴巴偶尔张合,看得出来,这位可怜的大唐英雄正在跟病魔抗争,他的求生yù_wàng还是很强烈的。
李浩从被子中取出秦琼的手腕,替他诊脉,脉象很虚弱,而且有点乱,过了许久,李浩起身道:“各位,翼国公的这个病,若在几年前,我开出一济药方让他慢慢调养便可痊愈,可眼下他的身子已快不行,想要调养是肯定来不及了,为今之计,我只有用出我的终极大招了!”
“终极大招?”
“什么玩意?”
众人闻言一阵茫然。
李浩一字一字道:“与天夺命!”
众人又是一阵懵逼,与天夺命这四个字听起来好牛逼,关键是怎么夺呢。
只见李浩缓缓道:“翼国公征战多年,长年失血过多,这是他病根所在,我需得用与天夺命之法为他延续寿命,然后再慢慢调养,这样或许可以治好。”
尉迟恭见李浩有办法,顿时兴奋得不行,激动问:“怎么个与天夺命之法,快说来听听。”
李浩道:“人的寿命,自有定数,如今翼国公寿数将尽,那么,你们其中可有人愿意借数月寿命给他?”
“借寿?”众人闻言纷纷惊呼,觉得这太玄乎太匪夷所思了。
震惊了片刻,尉迟恭大声道:“莫说数月,便是借上几年,我大老黑也心甘情愿!”
李浩摇头道:“每人最多只能借出三个月的寿数,而且,不是人人都能借的,这一切,要看机缘。”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茫然,感觉满头雾水。
程咬金实在忍不住了,扯着破嗓子问:“臭小子,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借寿,快说吧!”
李浩点了点头,道:“众所周知,血是人的一身精华所在,然而各位可能有所不知,血也是人的寿数所在,借寿,便是借血,我要从各位之中挑选出合适人选,输血给翼国公。”
众人闻言尽数恍然,原来就是借血,尉迟恭顿时撸起袖子,露出黑乎乎毛绒绒的胳膊,咋呼呼道:“我大老黑身上血太多,来,先给我弄三个月的血给叔宝!”
李浩抬手止住他,又道:“尉迟前辈莫急,我刚才说过,借寿需要看机缘,需得相同血型之人方能借血,否则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虽然他们没听过“血型”这个说法,但是这个词不难理解,他们听懂了李浩的意思,就是要找和秦琼一样血的人,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