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姓秦的主动挑事,分听是打咱们王家的脸,你要替我报仇啊,呜呜…”
秦川等着对方恶人先告状,然后他再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打脸,但是听了王雷的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样说,让人家王执事如何表现出公正廉明来?话说猪队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王连成一阵气苦,阎罗宗的门规虽然没有亲人回避制度,但是当众之下等于坐实了他是来徇私护短的,“你个混账东西,闭嘴!”
王雷不是个聪明人,不然以他的家世也不会到现在才炼气中期,“七叔,真是他先动的手,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隐在暗处的一个笑点很低家伙,直接笑出了声,周围不少外门弟子也笑了起来,王雷一脸茫然,浑然不知大爱在笑什么。
王连成见此情形,不得不用上了终极手段,“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都跟我回刑罚殿!”
一旦回了刑罚殿关起门来,等于是暗箱操作,他想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容外人置喙。(警局和派出所最常用的手段)
秦川太明白这个道理了,自然不会随了他的心意,“王执事,话都让你们叔侄俩说了,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怎么?你想违逆我的命令?”
“呵呵,不要忘了,我现在又是内门弟子了,在没有切实证据和掌教批准的情况下,你的话我可以不听!”
王连成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的确如秦川所言,内门弟子就是有这样的特权,上次能坑他一回,那是高层斗争的结果,这次不行,他仅仅是一个执事,无权处置内门弟子,不过如果就此不了了之,他实在不甘心,难道王雷这一顿打就白挨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后这样的事恐怕会经常发生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哼,好猖狂的小子,不让你吃点苦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掌印已经凌空拍来。
秦川身形平移,躲过一击,但是马上一个巨大的血色骷髅头浮现在半空,眨眼工夫他周围十丈之内全部被血气覆盖,体内气血开始翻涌,行动能力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紧接着又一道灵力掌印拍下。
“不好!”意识到对方动了杀机,秦川马上准备激发早已扣在手上的遁地符,不过司徒无悔的传音制止了他。
果然下一刻,一道凌厉无比的刀光斩碎了灵力掌印,随后“咔嚓”一声,那血色骷髅也被一道霹雳击中,鬼叫一声消散无踪。
“王长赓,对一名炼气期弟子下手,瞧你那点出息!”
说话的声音秦川自然认得,正是便宜师祖雷万年,此时他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有人罩着真好!
“哼,我不过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哦,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你家小娃一个的教训!”话音刚落,王连成的惨叫声传来。
“姓雷的,你竟然对一个晚辈动用子午阴魂针!”
“哼,你连嗜血骷髅都用上了,我就不能用子午阴魂针嘛,看来你们王家人还真是霸道!”
秦川却是知道雷万年的真正用心,上次在渔阳观他被王连成掘了脸面,此刻恐怕是成心要找补回来,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王长赓自然不会让儿子任人欺负,眼看一场金丹修士的大战就要爆发,正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堂堂一门长老,当着弟子的面内哄,还不嫌丢人嘛?你们俩个到我的洞府来,元通,那几个小家伙的事交给你处理吧!”
“谨尊老祖吩咐!”从龙首峰上传来掌教孟元通的声音。
洪老祖出面,阎罗宗众弟子齐齐拜服,同时也意味着这件事就此结束了,秦川暗道可惜,精心准备的那些东西恐怕是用不上了。
果不出所料,到了勤政殿,孟元通根本不问情由直接判罚:王雷冲撞内门师兄,领鞭刑二十,然后战前戴罪立功;秦川和王连成被申斥了一顿,又罚了半年的月俸,总而言之,是各打五十大板。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孟元通最终总结陈词。
“我不服,凭什么他打了我,我还要再领罚!”王雷大声嚷嚷道。
秦川暗挑大指,果然不愧为传说中的“王二愣子!”
孟元通懒得理他,直接对王连成道:“把他带下去吧,别给你们王家丢人了!”
“是掌教!”王边成脸色难看的拎着王雷出了大殿,秦川也要离开,却被孟元通叫住了,“我知道你主动挑事,一定有所依仗,不过事情到此为止吧,洪老祖和王家关系匪浅,你扳不倒他们的!”
“哦,掌教的意思是勾结外敌也不应该受到惩处?”
孟元通眼中精芒一闪,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看来你手上有料啊,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拿出来为好,这件事就当我没听说过!”
看到对方缩了回去,秦川微微有些失望,这说明阎罗宗的水比想像中的还要浑,不过经过这番试探,他也算彻底死了心,只是欠雷万年的人情恐怕不好还了。
目送秦川离去,孟元通叹息一声,嘴里喃喃道:“还是太嫩了,如果再过个几十年,不知道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唉…可惜天妒英才啊,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就难说喽!”
至此,一场风波,因太上长老的干预而虎头蛇尾的结束了。